身上,好像有十幾盞探照燈一起對映在她頭上。
“你?!”
“我,呃,我喜歡他。”方麗赧紅了臉,吶吶道。
眾人更驚詫,難以相信向來纖細嫻靜的方麗,竟會冒出這種起碼要借給她一百顆膽子才說得出口的話。
明天太陽說不定會從北邊出來!
“小……小蕾告訴我不要太懦弱,所以……”方麗愈說愈羞澀,但仍堅持說下去。“這是我第一次對男人有這種心動的感覺,我……我想去試試看……”
很好,有進步,但為什麼是對她老公呢?
方蕾哭笑不得。“你不是懷孕了嗎?”
“我會拿掉它!”方麗不假思索地說。
聽她說得這樣冷酷,方蕾心裡不覺毛了一下。“你真的敢去?”
方麗堅定的點了一下頭。“那樣穩重自信又風度翩翮的紳士才是我夢想中的男人,我知道他會是最適合我的丈夫。”
丈夫?
她是失聰還是耳背?沒聽到他已結過婚了嗎?
眼看方麗毫不遲疑地朝大廳另一頭走去,對於她那種漫無限度滋生的勇氣,方蕾不禁讚佩萬分,但另一方面,她心裡也很不舒服,不管方麗是不是她姐姐,在這一刻裡,那也只是另一個覬覦她老公的女人。
而那一頭,奧文正在跟他的行銷經理講話,不時往她這邊瞥過來一眼,那麼遠的距離,他竟也能察覺到她不悅的心情,眉尾微挑,朝方麗瞄去一眼,若有所悟的撩一下嘴角,旋又轉回去專注於談話之中。
幾分鐘俊,方麗回來了,失望又阻喪。
“他說還有一些公事得和經理討論。”
“是嗎?”方蓮望著大廳那一頭。“他好像已經討論完畢了呢,而且……上帝,他又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真的?”方麗驚喜地回過頭去。
“太好了,阿麗,要把握機會啊!”方大伯比她更振奮。
“阿麗,記住,男人通常不喜歡太叛逆的女人,知道嗎?”方二伯殷切交代。
“也說不定是來找我的呀!”方蓮吃味地嘟囔。
只有方蕾看得分明,她們誰也不是他的目標,而是她,當他的眼神一盯上她,她立刻解讀出他目光中的含義。
如果她不趕緊對他解釋清楚,他會當場對她再來一次先“用刑”再拷問!
不一會兒,奧文便站定在她面前,她仰起臉兒,再也不敢威脅說要告他性騷擾,只好呆呆的望住他,聽他用英文請她跳舞。
這是她第一次聽他說英文,透著濃濃的歐洲風味,十分迷人。
“小姐,我發誓絕不對你做出任何性騷擾的動作,所以,能陪我跳支舞嗎?”
是喔,不會性騷擾,頂多“用刑”而已。
“呃,好。”
溫馴的,方蕾把手放進奧文的掌心中,任由他牽著她步入舞池……
“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我要被告性騷擾了嗎?”
奧文親暱地將方蕾擁在懷中隨著音樂晃動,他的手先扶在她背後使她緊貼在他胸前,然後移至她的臀部停住,非常曖昧的姿千百分之百的性騷擾,但她沒有注意到,一心在說服自己說害他那麼難堪並不是她的錯,罪魁禍首應該是他自己。
誰知心理建設才剛蓋出地基,就聽到他用那種疑惑的語氣質問她,方蕾險些失笑,但仍強硬的板起臉來。
“都是你的錯!”
“是嗎?請解釋。”
“你為什麼從來沒告訴過我你是幹什麼勾當的?”
勾當?
他是走私還是販毒?
“那很重要嗎?”奧文淡然反問。
“當然重要!”方蕾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