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歡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不就是一身時尚打扮、戴著墨鏡的韓菁秋。
發現韓菁秋剛好往這邊看,葉和歡忙拿起護照遮擋自己的側臉,連帶著秦壽笙的頭也被她一巴掌按下。
“搞什麼,這麼做賊心虛的。”
葉和歡慢慢扯開護照,一雙貓眼瞅過去,韓菁秋背對著這邊,跟前已經站了個男人,兩人的動作略顯親暱。
“那個……好像不是你小姨父。”秦壽笙掃了她一眼,煞有其事地道。
那男人長相斯文白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高高瘦瘦的,說笑間,摟過韓菁秋,親了親她的嘴角。
“這男的,一定是個抖m。”
葉和歡拿眼角餘光看秦壽笙:“這你都知道?”
秦壽笙還在打量那個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韓菁秋親親我我的男人,一邊回答她:“這個看得多,經驗自然就出來了,不過瞧他的樣,應該是深櫃,現在遇到你小姨,很有可能已經又直了。”
廣播裡報了個前往迪拜的航班,韓菁秋和她的小情人互摟著走了。
於是,在葉和歡候機期間,兩人就此‘抖m’是真愛韓菁秋還是騙財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不過誰也沒想過要打電話隱晦地提醒韓菁秋一下。
有些事,吃力不討好,也許還會惹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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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檢口,秦壽笙把手提袋還給葉和歡,不忘交代:“到了渥太華,記得打個電話報平安。”
葉和歡抱了抱他,然後進去安檢,在透過後又回身跟他揮手。
飛機上,在關機前,葉和歡又給嚴輿打了電話,依舊忙音,這也是她急著去渥太華的原因,她擔心嚴輿出事。
結束通話電話,葉和歡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告訴他自己在去多倫多的飛機上,然後再轉機去渥太華。
這趟航班,她發現,很少有孤身一人的旅客。
側前方,坐了一對母女,媽媽正在喂七八歲的女兒吃東西,笑容溫柔,說話的口吻充滿了寵愛。
葉和歡別開了頭,把薄毯往臉上一蓋。
其實那天在療養院裡,她只是隔得老遠看了韓敏婧一眼。
韓敏婧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曬著太陽,五官秀美,面板白皙,幾年前如墨的長髮如今成了短髮,靜靜地坐在那,氣質如蘭,身上穿著療養院的病號服,眼角淡淡的細紋說明她已經步入了中年。
女護工從葉和歡身邊經過,多看了兩眼,然後進了病房,她的手裡拿著一朵白色茉莉花。
韓敏婧看到花,露出笑靨,小心地護在懷裡,神態間流露出一絲的羞赧。
她低頭聞了聞茉莉花,抬頭含情脈脈地望著護工,柔聲道:“花我很喜歡,謝謝你,阿文。”
當年,葉贊文追求韓敏婧時,為了博得佳人的青睞,每天都會將一朵茉莉花擺到韓家的信箱上。
葉和歡站在門邊,望著沉浸在幸福裡的女人,有那麼一刻想衝進去告訴她,葉贊文最愛的早已經變成了百合花。
……
飛機在多倫多降落,葉和歡睡得頭腦發脹,昏昏沉沉地跟在其他乘客後面下去轉機。
到達渥太華,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葉和歡開了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跟未讀簡訊,但都不是嚴輿的。
報了平安,她又撥了嚴輿的手機號碼,除了忙音就是忙音。
坐在機場大廳旁邊的椅子上,葉和歡等了很久,久到來往的人越來越少,嚴輿的手機一直都關機狀態。
她只知道嚴輿工作的公司,並不清楚他具體居住在哪兒,也不認識他在渥太華的同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