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拍拍葉和歡的手,語氣慈愛:“你爸不願意的話,錢爺爺出,這點積蓄爺爺還是有的。”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葉贊文開腔:“和歡這次回來是奔喪,呆不久,買了車也是放在車庫當擺設。”
“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過日子還這麼精打細算?!”葉紀明黑了臉,筷子一擱,拿過柺杖起身。
殷蓮忙道:“爸,您還沒吃多呢……”
“還吃什麼,恐怕有人早已嫌我老頭子礙眼。”
殷蓮扯了扯丈夫的衣袖,還想說什麼,葉紀明卻扭頭叫了葉和歡:“歡歡,吃飽了就陪爺爺去散散步。”
爺孫倆走到門口時,葉紀明還說:“爺爺的東西就是你的,別人一分也拿不到。”
別墅的門合上。
葉靜語望向臉色不愉的葉贊文,吸了吸鼻子,帶了哭腔:“爸爸,你看她,一回來就這麼說媽。”
“靜靜,別胡說!”殷蓮冷聲喝止女兒。
想到葉紀明說的話,葉靜語丟下調羹,氣憤地上樓去了。
葉贊文拉過妻子的手,溫熱的掌心觸碰到她涼涼的手指,攥緊:“這些年,委屈你了。”
殷蓮搖頭,反握著他的手,唇邊噙著淺笑:“委屈算不上,是我對不起大姐,和歡恨我,是應該的。”
葉贊文眉眼一凜:“等韓家姑姑一出喪,我就讓這孽畜回溫哥華去,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多受這孽畜一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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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時,葉紀明在半路遇到老朋友,兩人來了興致,跑去附近的公園下象棋。
葉和歡沒有跟著去。
兩月的天氣,哪怕豔陽高照,依舊冷得讓人上下牙關發顫。
她沒有想到散步這一出,身上只穿了一件高領毛衣,凍得雙手十指僵硬,搓著手臂跑回別墅,推開門換了鞋上樓,想要去弄一個熱水袋,經過書房的時候,門開了,葉贊文站在門口,冷著臉:“你進來。”
葉和歡挑眉,跟了進去,關上書房門。
葉贊文將一張支票丟到書桌上,聲音沉厚:“回溫哥華的機票,我已經讓秘書幫你訂好了,葬禮是明天,你坐三天後下午六點的航班回去,這次錢我不再幫你匯過去,支票你帶過去,夠你在那裡三年的開銷。”
盯著那張一百萬的支票,葉和歡暗笑,葉贊文在這方面,確實沒有苛刻過她。
或許,是怕錢不夠花,她會滾回b市來打擾他幸福美滿的生活吧?
“如果我不想走呢?”
葉贊文擰緊眉頭,葉和歡看他要發作的樣子,莞爾:“葉老闆,一大把年紀了,連玩笑也開不起。”
她拿了支票,揚在半空晃了晃:“謝了。”
轉身準備出去時,葉贊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昨晚你去了哪兒,為什麼不回家吃飯?”
“跟朋友聚餐。”
……
葉和歡出了書房,關上門,一抬頭,看到了雙手環胸好整以暇靠著樓梯口扶手的葉靜語,像是特意在等她。
葉靜語見葉和歡轉身就走,不理會自己,有點來氣,說話的口吻更加冷嘲熱諷:“有些人就喜歡裝,以為在爺爺跟前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就能瞞天過海?”
葉和歡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
葉靜語上下打量葉和歡,勾起唇角:“昨晚上,我都看到了,跟你現在的樣子真心不搭。”
“你媽把你養殘的事,她知道嗎?”
葉靜語沉下臉,蹙緊眉心:“葉和歡,你什麼意思?”
葉和歡笑笑:“要不然你怎麼成偷窺狂了?還有,你把這件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