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靈晶礦裡一團亂,每天都有無數支隊伍打來打去。也算不清楚到底死了多少人。這些事情不歸他管,自然有上頭算數字,到時候差不多就得和談。
只是等來等去,卻一直沒有等到兩國坐下來聊天。
對此獨孤破城極其不明白,按照他對局勢的猜想,應當半年前就該停戰了。
這麼些年來,他對戰事的估計,幾乎從來不會出錯,只是這次卻錯得離譜。
帳篷外突然又人到訪,岑半夏撩開厚門簾,一股冷風灌了進來,獨孤破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湘城雖然不如北方那邊寒冷,卻是雨多潮溼,反而顯得更加冷一些。
沒有受傷倒也罷了,他如今躺在床上,半邊身子脫力不能動,竟然會覺得寒意襲人。
來者是朱子陵。
“獨孤兄又纏綿臥榻,倒是清閒。”
“清閒個屁,骨頭都鏽了。咦,你這個大貴人來做什麼?。”
獨孤破城對著朱子陵說了兩句話,便轉頭衝著岑半夏喊道:“岑姑娘,將火盆裡的碳再添兩塊,都快冷死了。然後將湯給我端一碗來。”
火爐上還燉著鍋藥湯,用小火溫著,喝上幾口,必定會暖和起來。
朱子陵輕輕一笑,“什麼大貴人,你也不用嘲笑了。如今這局勢我是越來越不懂了,你說祖爺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獨孤破城愕然,“什麼意思你竟然來問我?我這種人就是一介武夫,是你們手裡的那杆槍,你們想要我捅哪裡,我便用力地捅。”
岑半夏將湯遞到獨孤破城的手中,“慢些喝,還燙得很,別象上次那樣大喝一口,連碗帶湯都撒到床上。”
朱子陵瞧著一臉溫柔笑意的岑半夏,帶著些瞎子都看得出的情意看著獨孤破城,他不禁笑了,“外間苦寒,這營帳裡面倒是春意盎然,美不勝收。”
獨孤破城點點頭,“是啊,外面那麼冷,點了兩盆燒得旺旺的炭火,可不就跟春天似的。”
真是對牛彈琴,此人哪裡懂得這些,朱子陵連調侃他的心都沒了。不過雖然獨孤破城天生就好似腦子裡缺點什麼,對於時局與戰事倒是十分內行。
他也是心中苦悶,總覺得束手束腳,想找個人分說一番罷了,又不是來聊那些閒漢們的話題。便轉頭對又端了一碗湯過來的岑半夏講道:“姑娘不要介意,我與獨孤兄有些私話要說說,如若姑娘有事,不如先去辦一辦,過一兩個時辰再回來可使得?”
岑半夏將湯放在案子上,屈膝行了個禮,柔聲答道:“朱公子客氣了,我的確是有幾樣小事還待去打理,如此便先行去了。這碗湯雖是添了些藥材,不過尋常無病之人喝上一碗也能強身健體,公子不嫌棄的話還請慢用。”
待岑半夏走得遠了,朱子陵也沒喝那碗湯,用手撥到一邊,來歷不明的食物,他是向來不可能隨意吃下肚中。隨即便對獨孤破城說道:“你可知道這場戰事已經死了多少人?”
“早說我就是個武夫,問我比問棵樹強不了多少。”
朱子陵也不是真的要問他,而是個開場白罷了。
“我查過了,我蒙國計程車兵大約死了三萬人,各個門派裡守礦,死傷更多一些,總有個五六萬。尤其是地底挖礦的低階修行者,十個人中,恐怕已經去了六七人,單單是這些人,足足快十萬人了。”(未完待續。)
第一七八章 一肚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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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破城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真有死這麼多人?”
朱子陵緩緩點了點頭,“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話。”
都騙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獨孤破城懶得與他計較,他現在比較關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