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都沒穿,只要他在家,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總是這樣。
穿好睡裙,她走出臥室。廚房裡,是戰念北頎長的身影。
竹絲雞燉了兩個小時,松茸切片,裡面加了點兒食用養生的玫瑰花,撒上一點點細碎的蔥花。
白葡萄酒醃製的三文魚,用橄欖油煎至兩面金黃,撒上海鹽、黑胡椒碎,再配幾顆甜豆。
焯過水的蘆筍切段,配上新鮮的蝦仁,清炒出鍋,色澤鮮豔。
黃瓜、胡蘿蔔、青椒、萵筍切成細絲,調好料汁,淋上熱油,是一道冷盤。
戰念北把菜擺在餐桌上,看著走過來的商予說道:“鼻子這麼靈,聞著香味兒起床的?快過來吃飯。”
說完,他又進了廚房,去準備盛湯和米飯。商予跟著進了廚房,從背後抱著他的腰。
“老公,你真好。”她的頭靠在他背上,繼續說道:“你有沒有因為照片生我的氣?”
戰念北放下手裡的碗,轉過身,睨著面前的人兒,說道:“我從來都沒有生過你的氣。以後也不準說獨守空房這種話,是我送你去美國的,這是我們的家,我不在這等你我去哪裡。這次是我過分了,我跟你道歉,以後都不會了,不管去哪,我都會告訴你,也不會冷落你。”
“乖,你看你這幾天都瘦了,待會兒給老公個面子,多吃點兒。”
商予點點頭,乖乖地坐在餐桌邊等著吃飯。
想想前幾天,好像從雲端跌到谷底般的感受,即便在美國一個人生活了兩年,戰念北也從來沒有忽視她,更沒有冷落過她,每天都會在她睡前和她問晚安,沒有一天間斷過。如果不是這一次,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已經離不開這個男人。
晚飯她也的確很給面子,米飯吃了兩碗,湯也喝了兩碗。吃漲了,在陽臺上來回踱步遛彎兒。戰念北把廚房收拾整理好,給她拿了一身居家服過來,說道:“要不要下樓去溜達一下。”
兩個人手牽手,從凱嶽壹號的大門出去,沿著濱海步道,慢慢走著。
一生一世一雙人,真好。
公務機在皖城落地後,司鎮倫的司機專門到機場接的戰念北和商予。司鎮倫的司機今年57歲,給他開了35年的車,就連商予也會叫一聲“趙叔叔。”
司鎮倫,當年官做的很大,名為退休,實則是以退為進的政治手段,他雖不會再往上更進一步,可實力猶在。司上將貼身司機來接的人,必然是至關重要之人。
下車後,商予先喊了一聲:“趙叔叔。”
戰念北跟著頷首,恭敬地叫了聲:“趙叔叔。”
老趙笑著說:“小姐這次和戰先生一起回來,打算住多久?”
他說的是回來,商予在司家,一直都是自家小姐的身份。
商予邊上車邊說:“可能三五天吧,又或許六七天。”
車停在院子裡,司鎮倫正在小園子裡除草,見幾人下車,放下鋤頭,站那沒動。
商予下車後,第一時間跑到司鎮倫跟前,就像先前見到司刈一樣,掛在脖子上,喊了聲:“外公!想不想我?”
“哼!還知道回家!”司鎮倫面無表情,佯怒道。
商予嘟著嘴道:“外公你兇我,你不愛我了。”
司鎮倫睨著商予說道:“少來,你現在有那小子,眼裡還有我這個老頭子?”
說著,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戰念北,只見戰念北微微頷首,叫了聲“外公。”
“嗯。”司鎮倫放下手裡的鋤頭,牽起商予的手,帶著她進門。戰念北手中拎著禮品,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