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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寧國公的訓斥,那人畏縮地躲了躲,害怕地藏於寧國夫人身後,眼神躲閃。“行了行了,孩子也長大了,會知道改的,你就少說兩句吧。”寧國夫人心疼孩子,捨不得一句重話。
寧國公不滿地冷哼一聲,只得作罷,臉色赧然地轉向喬筱揚,“家門不幸,倒讓神醫見笑了。還請神醫根除內人的奇疾。”
“不急”喬筱揚抱臂,轉頭注視著寧國夫人:“夫人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寧國夫人這病來得蹊蹺且毫無病例可循,而喬筱揚卻斷言能治市因為寧國夫人出現問題的地方不在生理而在心理。作為一個心理學的專家,聽聞外人對寧國夫人面有慮色,茶不思飯不想且無故頭昏耳鳴等症狀,喬筱揚就已經能初步斷定她患上了輕微的抑鬱症。
所以當喬筱揚送上一口棺材時,寧國夫人一陣急怒,吐出好幾口淤血,讓她壓抑已久的憂思有了宣洩的出口。正如中醫所說,鬱思集於內府則生鬱氣,淤塞血脈,有害五臟,需尋口導之方可解內而調外體通泰。這也正是喬筱揚奇方有奇效的原因。至於寧國夫人會出現只有躺在棺材裡才能熟睡的奇怪症狀,還是心理的關係,她在心底認定了梨花棺木是神醫的奇方所以一躺入就能放鬆心神,暫緩憂思故而能夠熟睡。這都是喬筱揚妙斷寧國夫人的心神後下的一劑猛藥,與棺木本身卻無任何關係,會選擇棺木還是因為近手可用而已。
但這終究只是治標不治本,要徹底調理好寧國夫人的身體,還要從解決她的心事入手。至於此前的虧損倒不妨事,當初選修中醫時,喬筱揚曾背誦過不少補元養氣的藥方,到時候隨意開出一張就足夠彌補寧國夫人損傷的本元。
“心病?”寧國夫人的臉色難以察覺地有些異樣,“我哪裡有什麼心病?姑娘還是直接開藥方吧。”
喬筱揚嘆息搖頭,“慈母敗兒不全是危言聳聽,過分的溺愛只會害了兩個人。”她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白渤戚。
“不知你在說些什麼!”寧國夫人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虞,“什麼心病還需心藥醫,聞所未聞。想來是江湖上的無稽之談,不治也罷。”但其實寧國夫人心下清楚,喬筱揚不光醫術高明而且眼明如炬,真是神醫聖手,自己這病恐怕真是根在心病,但為了渤戚,她也只能冤枉神醫了。
“既如此,夫人這病,在下恐怕治不了。”喬筱揚衝著寧國公微微彎身算是告罪,轉身瀟灑欲走。似乎寧國夫人的病她可治可不治,也絲毫沒把寧國府許諾的金銀獎賞放在眼裡。
然而看著寧國夫人對著女神醫聲色厲荏中藏了些微躲避的眼神,寧國公若有所思,出聲想留,“請神醫留步。”
寧國夫人手一緊,捏住了袖子,。白渤戚忍不住心虛地扯了扯其母后背的衣衫,寧國夫人故作鎮定地拍了拍他的手。
“寧國公還有何事?”喬筱揚掃了二人一眼,淡淡發問。
“神醫可是知曉了什麼?不妨直言相告。”寧國夫人臉上頓時控制不住地表現出明顯的緊張,讓一直觀察著她的寧國公更確定發生了什麼事。
“寧國公的家中事宜我本不該多置言,但令公子……”喬筱揚一臉為難。
“孽子,你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寧國公狠狠一拍桌子。
白渤戚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地跪在寧國公腳邊,唯唯諾諾,“我,我也沒做什麼……”
“來人,給我搜這個孽子的房間!”一腳踹開白渤戚。
幾個家僕領命向著後院而去,不過片刻,幾人就懷抱著東西回到了大堂覆命。
第三十一章 請君入甕
幾人把東西一一攤在地上,分類放著,一堆裡是不少沒有上過府裡的財物冊子的珠寶玉器,必定是白渤戚私下收的賄賂,一堆是雜亂無章的小書黃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