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手電麼?”一個稚嫩的聲音。
已經站在山風裡老半天,早就不耐煩的丫頭,終於聽到懷錶開啟的那聲音,立即就忍不住問。
卻沒有聽到回答,然後,就是一陣響動:“死騾子,你扯個手電都那麼費勁...”
“姥姥的,等一會,蒙上布...”
一團光線在黑暗裡亮起。
緊跟在後邊的是兩個帶路人。
其中一個卻是那個游擊隊的姑娘,不禁詫異,這隊伍還真神奇,竟然還有這樣先進的高科技的東西!
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自己只是指一下路怎麼走,差不多兩個小時前,就過了往總部卻的那條岔路。
到現在,還在想,特務連,那不是精銳麼,最前邊的那個好象還是特務連的班長,怎麼又會聽獨立團那個姓胡的連長命令?胡利?胡連長叫胡利?
自己經常彙報工作,當然知道八路軍裡,叫獨立連團的部隊,那是個連個番號都沒有的部隊,說白了,就是個爹不親孃不愛的部隊。
明明就一個排的人,還整了個連長,看樣子也是小腳穿大鞋,不就是打探訊息麼,自己把知道的都全告訴了他,還用得著這麼人?去戰鬥麼,就這麼點人,是來搞笑的麼?
思索中,前邊再次傳來啪的一聲,好象是懷錶殼合了起來,然後傳來一個聲音:“王班長,你覺得,山崗上那堆火什麼來頭。”
對於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六斤班長明顯還是考慮了一下:“我……不能確定,也許是鬼子走後留下的火堆沒有熄滅,也許還有鬼子在山上,但是,我敢肯定,不可能是我們的人。”
“距離還有多遠?”胡義再次問話,聲音明顯轉向後,是在對帶路的姑娘發問。
那姑娘在在黑暗裡估算,遠處那火堆的位置又不知道,鬼才知道在哪裡,在哪都不知道,說距離更沒法算,碰了碰旁邊另外一個人,那人也沒反應,尷尬的沒有回答。
陷入了沉默,姑娘正準備開口說不知道。
“估計,差不多五里地...”有人回答,卻是一個稚嫩的聲音。
“呃,你?根據什麼判斷?”胡義有些意外:這丫頭又鬧什麼么蛾子。
“我猜的。”
...
胡義一頭黑線,也不再問話,也沒有指望還有人回話,將懷錶揣進了衣袋,剛才在微弱的手電光線下,看到錶盤上的時間,凌晨兩點十一分。
“到前面找個地勢高的山岰,全體休息,陳沖排...警戒,天亮後出發。”
胡義的考慮很簡單,憑自己感覺,距離那火堆位置應該也不太遠,火堆在懸崖上,路上聽那帶路的姑娘說起過,懸崖的高度,決不低於百米,幾乎垂直,根本就不可能夜襲。
還是待到天亮後,哪怕是再難走的山路,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的路程而已,沒必要在晚上再真趕路,天氣也不太好,要是下雨,還得防山洪。
“給師裡發報,用常用地名作暗語,發明碼,政委在師裡,肯定能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