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馬四環沉悶射擊聲跟著在月色下灌木叢中響起。
噗一聲悶哼,打頭的鬼子身體直接栽倒,滾落到山道旁邊灌木叢。
轟
一聲巨響在聽到槍響,剛準備找掩蔽的鬼子人群中炸開。
慘叫聲響成一片。
緊接著。
找好掩蔽的三八大蓋的還擊聲就響成一片。
突突突
一挺歪把子開始囂張。
楊瘋子半眯著眼,看著機槍連閃的火舌,摳動扳機。
鬼子機槍手似乎感覺到旁邊的副射手身體好像晃了晃,沒理會,機槍彈道立即追著剛才閃過光芒的位置一通猛揍。
縮回頭的楊瘋子已橫著躥開,再次推子彈上膛,等機槍彈道從他原來位置由左向右拉過後,舉著槍迅速起身。
幾乎沒有瞄準,準星就對準了機槍手胸膛。
打腦袋?
傻子才那樣幹!
砰。
歪把子立即啞火。
並沒人注意,楊瘋子第一發子彈打的是機槍副射手。
以至於帶隊的鬼子軍曹有些驚訝,按操典,副射後現在應該立即操作機槍射擊才對。
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機槍再次響起。
不由得火起,立即鳥語嘶吼:“機槍,火力壓制”
吼完,跟著對旁邊的擲彈筒組下令:“榴彈射擊”
雙方距離二十餘米!
完全是近戰!
軍曹突然下達的命令,讓正準備扔手雷的擲彈兵愣了一下。
得,你是長官,聽你的。
不過,已扯掉保險的手雷先總得扔了再打榴彈吧?
大狗踢了一腳先一步藏在石頭後邊的暗哨:“特麼在這等死麼?趕緊往兩邊散開包抄”
暗哨猶豫了一下,起身離開藏身之處,邊緣走邊抱怨嘀咕:“我我還沒來得及開槍,前邊那幾個鬼子就全被你們弄死了”
丟完手雷的齊老匪正喘著粗氣兒。
因為胸口有傷,沒法使步槍,單手握著駁殼槍,探頭縮腦。
他沒有貿然開槍,槍口卻一直對著不遠處一位偶爾探頭卻沒舉槍的鬼子。
在鬼子手臂向後晃的時候,他手中的駁殼槍終於響了。
想在老子面前扔手雷?真當馬王爺沒三隻眼!
這三位全是老油子,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戰場守則,根本不用誰提醒。
齊老匪在打完這一槍後,立即往旁邊早看好的一塊石頭後邊躥。
胸口仍然有些痛。
心裡在等待,嘴裡卻在喃喃:“三二一”
轟
鬼子沒來得及扔出去的手雷如齊老匪期望般炸響。
彈片向他旁邊剛扔出一個手雷的同伴肆虐。
爆炸的氣浪直接將兩具身體掀翻。
月色下的石頭間硝煙四起。
雙方都藏在石頭後,誰也看不見誰。
訓練有素的鬼子也不傻,探頭開了一槍之後,立即縮頭沒了蹤影。
軍曹經驗豐富,立即判斷出不遠處的對手大致兵力,鳥語嘶吼著:“北邊的土八路只有三個!”
然而,三分鐘不到的時間,十五個鬼子就只剩下七個。
只得不時向著北邊亂打一氣。
月色下視線不良,誰冒頭進攻,誰的風險就越大。
眼見手雷也不奏效,鬼子軍曹猶豫了一會,終於明白臨行前中尉的叮囑:土八路中有厲害的特務團的人。
偵查的目的已經達到。
不再糾纏,對手下嘶吼著:“撤退!”
幾個鬼子開始挪動腳步,順走了地上的槍支彈藥,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