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炊事班的戰士們給他們一人裝了一碗時,村民那興奮勁跟過年差不多。
這九營主力真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過的的日子。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也許,距離八路軍取得的勝利的日子不會太久!
晚飯後,換哨的戰士們分散開來,沿著各個方向走向村外的月色中。
九營的外圍偵察哨放得著很遠,兩名戰士隱蔽在穿過白道口鎮南北的南邊大路邊上某個小土坡後曬了一整天的太陽,天黑後天氣開始變涼。
偶爾有商隊北上南下,兩人仔細觀察了一整天,到了下午後,就連商隊也沒見到一個!
大路上更是幾乎沒有什麼老百姓活動。
鎮上的治安軍除了巡邏隊爾沿著鎮長外繞圈子,根本沒有什麼動靜,由於全是陌生面孔,為免節外生枝,偵察員也沒有進鎮,只是在鎮外遠遠的看著。
天快黑的時候,視線穿進開始點亮燈的鎮裡,隱隱能看到大廣場上人影晃盪,白天在鎮裡窩著的治安軍從各處鑽了出來,遠遠就能聽到嘈雜的聲音。
不出意外,應該是在準備集合吃晚飯。
偵察員抓出隨身帶的炒米,塞進嘴裡混著唾液嚼著,繼續觀察。
天已經黑盡,月色下的平原像頭沉睡的巨獸,不出意外,換哨的戰友應該快到了。
鎮上忽然有了動靜。
密集的腳步聲隱隱傳來。
一片黑影從鎮上流淌出來。
正在觀察的哨兵心裡一緊,趕緊用胳膊撞了撞旁邊同樣在觀察的哨兵:“敵人出來了,方向向南,趕緊回去報信!”
旁邊那位猶豫了一下:“能看清有多少人麼?”
“天這麼黑,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沒長眼麼?”
“那你急什麼?先等會,看清楚再回去報信!再說了,這些偽軍他能跑得過俺?”
“哎,你小子不聽老子指揮?”
“嘿嘿,咱們誰跟誰啊,要不我回去連長一問起來,你讓我怎麼說,還是看清楚再說!”
“也行,反正咱們後邊還有觀察哨,咱們沒回去,他們也會派人回去報信。”
“你說,營長安排割電話線為什麼要在明天?今天晚上割多好?”
“營長安排的事咱們照做就成,你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那也行,咱們就先放他們大隊過去,到鎮上去抓個舌頭!”這兩位口氣可不小,出來的治安軍一百多號,這兩位竟然根本沒有將敵人放在眼裡。
血火戰場讓活著的人成長很快,因為適應不了的都負傷或者已經犧牲。
才打了兩回偽軍匪兵,前兩天更是連傳說中的兇悍無比的小鬼子也被打自己得抱頭鼠竄,兩位偵察員更是信心爆棚。
九營說是有好幾百人,看起來不少,但真要放在廣闊的平原上,連稍微大點的土匪武裝都比不過,真要跟有野炮坦克有裝甲車的鬼子野戰主力面對面幹,估計連鬼子一個衝鋒都抵擋不了。
但對上治安軍,卻一個個全把治安軍當成了軟柿子,九營缺德玩意膽大的多了個去,個個都是敢作死的主!
在九營這種環境裡,能當上偵察員,手上那肯定得有兩手絕活!
曬了一天的太陽,不抓個舌頭空手回去,怎麼跟那些慫蛋吹噓?
營長成天板著個臉,不弄清敵人的規模,怎麼有臉跟營長說上兩句話?
九連升營後,胡義長期不在駐地,他甚至根本叫不出半數新戰士的名字!
以至於,戰士們甚至以能跟營長說上一句話為榮!
兩人嘀咕了半天。
終於看清出來的治安軍隊伍也就一百多,兩偵察員放下心來,甚至連回去報信都懶得幹,直接在月色下繞開大路往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