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主意,這貨原想將王隊長一行繳械,搶了他們那一百多條人槍回山,再偷襲火車站。
後來,偷偷派人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火車站的鬼子守隊情況,不得不死心。
火車站駐軍一個小隊鬼子,六七十號,加上治安軍護路隊一個連,近兩百人。
想拿下火車站,無異於攻堅,憑手上這批烏合之眾,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對王隊長那一百多號,就算繳了他們的械,可總不能帶這麼多俘虜在敵佔區瞎跑吧?
全殺了?人家又沒作惡!違反紀律?
雙方訴說著遺憾告了別,約好以後聯絡方式,一行人出了小鎮,上了大路,朝南而去。
王隊長終於送走了這幫土包子,不坐火車甩火腿,有便宜不佔的傻子。
長長的鬆了口氣,還得善後,頭大。
直到眼看眾人往南開拔上路以後,搖搖頭帶著手下回鎮公所。
遠離小鎮後,老周才對眾人說明了為什麼放棄坐火車,與王隊長分開的原因。
交通員傳來了一個奇怪訊息,軍分割槽要從北南下的各部,直接去滑縣,一沒有集結地,二沒有時間限制!
不像一道具體命令,因為這個訊息太容易洩露了!
倒有點像大戰前吹響的集結號。
這道命令跟鬼子讓偵輯隊送來的命令如同一轍!
一切,都說明,滑縣應該會戰鬥,也許鬼子要掃蕩,軍分割槽要反掃蕩。
反正現在兩眼一抹黑,又得到訊息,佔領區鬼子部隊不多,只要不遇上皇軍,一切萬事大吉。
何況就上遇到,手裡不是有張調令麼?我是保安團,我怕誰?
原本想著跟在鬼子後邊撿便宜的想法,只得放棄,坐火車去漆縣的話,到現在火車都沒影,二來坐火車去的早了,容易被鬼子調去當炮灰。
丫頭想法簡單,聽老周分析後去滑縣,一沒違反鬼子的命令,二來要是真的打起來,自己一百多人呆在鬼子後邊,說不定還可以來個戰場大翻轉,反正又沒幾個人認識自己。
話說,在戰場上的敵我識別,有那麼容易的麼?
山寨貨隊伍橫行的年代,魑魅魍魎都跳出來蹦躂,誰又知道誰是誰?
但這道連夜行軍的命令,卻讓準九營的爛蒜們失望又傷心。
失望的,是才長了見識,卻又失去了坐傳說中火車的機會,話說地上那兩根大鐵條不能弄兩根回去打刺刀,太失望了。
傷心的是,又得甩開兩條腿跑一夜,五六十里距離,慢慢晃,怎麼也得晃上六七個小時,回去又怎麼跟那些鄉巴佬吹噓?太傷心了。
不過還好,有了保安團這道護身符,穿過鐵路倒沒出問題,就是那兩根大鐵條就放在地上,不能弄走,真的太可惜,實在讓很不爽,幾位用手摩梭著光滑的鐵軌,瞪圓了眼睛:這麼值錢的玩意就丟在地上,遺憾透他孃的頂!
丫頭不覺得失望也沒有覺得虧心,反正她也不喜歡刺刀,不過,她的心情很愉快。
這一次親自帶隊出馬,鬼子有命令,師出有名。
至於進了軍分割槽的防區,命令?管我們屁事!
滑縣在黃河之北,並緊靠黃河支流河兩條河:衛河與大公河,距離黃河不算太遠,一百多里地,黃河過了開封后,在滑縣東南邊轉向,向北進入魯西。
一列火把在平原上閃耀,帶路的是一個經常下鄉收糧的糧店夥計,一塊大洋重賞之下,這傢伙又給掌櫃的保證了明天就趕回來,掌櫃破例給他放了假!
話說,放假就放假,你他孃的還扛一袋糧走是什麼意思?
平原上路邊村裡隱約有些光線透出村外,行軍的隊伍速度很慢,因為準九營收集了一大堆鍋碗瓢盆搪瓷外帶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