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歸西,真他孃的晦氣。”
“回頭咱們哥倆人喝兩盅,先走了。”
漫山蕭索。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絕烈的聲音在山谷中迴響,在順著河溝在飄上了山樑。
聲音不斷在響,兩位英雄的鬥士,回憶著參加革命以來的種種。
我是堅強的戰士,我沒有辱沒我在紅旗下的誓言。
這片貧瘠的土地,他是我的熱愛,就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半分鐘,一分鐘...
然而,身後的槍聲一直未響。
跪在地上的兩位終於努力轉過頭。
遠處,只看到兩個鬼子帶著十幾個治安軍在塵土中遠去。
“我們這是到了地府麼?”
“不對啊,怎麼我還能看到你?”
“嘿嘿,管他的黃泉路上,就算到閻王殿,咱們也敢把閻王拉下馬。”
“對,咱們來世還作同志。”
“哎喲,我這傷口怎麼還是那麼痛?”
“哎喲,你一說我的傷口怎麼也痛,聽說作夢不會痛?”
“那你先試試用嘴把我繩子解開。”
“為什麼要用嘴,用手不成麼?”
兩人嘀咕著背靠背解繩結。
“哎,你背上好象沒有槍眼兒...“
“你背上也沒有...哎...山上好象有人下來。”
“好象是游擊隊?”
“後邊還有咱們八路軍,難道是他們把鬼子打跑了?”
“不像啊,沒聽到槍聲!”
“你動作快一點,啊切...他孃的怎麼這麼冷?”一位在寒風中打哆嗦。
“你背上破衣縫裡有封信...”
“什麼信?”
從山上下來一群補丁疊補丁的隊伍,警惕著徑直跑到兩位穿著單薄衣衫正發抖的年青人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吳排長看著兩位滿身鞭痕的年青人,其中手中還拿著一個信封,心裡驚異不已。
“苦肉計!”兩位年青人對視一眼,終於明白了鬼子的打算。
可你裝也得裝像一點不是?還安排一個偵輯隊漢奸,你這叫我怎麼配合?
既然你要玩苦肉計,那麼自己兩人就應該還有逃跑的機會!
“我們是縣地下工作人員,你們是哪部分的?”反正敵人早就弄清自己身份,一位年青人直接表明,哆嗦著反問。
“我們是沁源縣圍困指揮部第九戰區某排,正執行特別任務!”吳排長打參軍以來,就從沒有遇到過這樣古怪的事,敵人把這兩人丟在這裡,玩的是什麼把戲?只得報了個大致番號。
“你們真是自己人?”一位年青人故作大喜過望。
“那倒不一定!”鬼子使用苦肉計的事多了去了,受過反敵特教育的吳排長見兩人穿得單薄,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戰士將身後揹著的行軍被解下給了兩人。
兩人批著被子,微暖和一些。
吳排長盯著年青人手上的信封:“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年青人愣了一下:“我還沒來及看,你們就來了!”
旁邊一位戰士一把搶過信,立即遞給吳排長。
吳排長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兩年青人後,扯出信紙。
毛筆書寫工整十四個字:我部已完成承諾,請貴部履行承諾!
末尾畫了個膏藥。
“這他孃的什麼承諾跟承諾?”吳排長嘀咕一句後想了想,將信遞給了旁邊的胡義。
胡義接過信看了,皺著眉頭也是一頭霧水。
吳排長撓著頭看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