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眾心理很快傳染,跟食草動物遷徙明知道有獅子鱷魚仍然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一般。
更多的匪兵踏上倉惶奔逃之路,原本藏在縣衙四周院子中的匪兵也跟揹著包袱溜出宿舍。
西大街遠離縣衙位置的匪立即亂成一團,軍法處頭目嘴裡的口哨吹得逼響,卻根本沒人理睬他.
黑暗中,一隻黑洞的駁殼槍口對準了吹著刺耳口哨的軍法隊小頭目。
砰.
又一聲槍響,軍法處那位後著胸口歪倒,旁邊軍法處的匪兵趕緊上前攙扶。
轟.
一個從天而降缺德冒煙兒的手榴彈在人群中猛然炸開。
“快跑啊,八路打來了啊.”
到處都是人,很多匪兵似乎早已慌得忘記了方向,見到多數人都在往西跑,從眾心理之下什麼也不管,撒開腳丫子開跑。
有看清楚了形勢的人打算留在原地,可是看到越來越多的身影都在跑,繼續留下似乎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西門城樓上的好像沒有機槍,難道八路人少,沒能摸掉西門?
留在城裡繼續跟著大當家與八路火併,還是先逃出去的心思在腦子裡交戰。
王太恭手下匪兵分成了四個團!
沒錯,縣城匪兵確實有四個團!
這年月,官隨便封,官小了出去見了同行都沒面子。
只不過,每個團也就五六百餘人。
他的嫡系手下其實就千餘人,王三祝外出帶走一半土匪,再抽調了一部分新投靠的匪兵。
平時縣城防務都是留下來的那個嫡系團負責。
另兩個團長是他心腹,幾乎都是靠有糧收攏在一起的匪兵,哪有什麼令行禁止的覺悟。
兩個團長一個在縣衙東,一個在縣衙西。
外圍隊伍一亂,兩個團長立即發現剛才還在身邊手下的營長不見了
除了嫡系警衛排三十餘人還在,設定在西大街壘陣地兩邊牆根下的匪兵只剩下百餘。
差不多瞬間就快成光桿司令。
普通匪兵知道的訊息自然沒有兩匪兵團長知道得多。
去年治安第一軍李英被八路打得丟盔棄甲,一個旅長被八路打死,花了五千大洋才贖回屍體。
而且八路還有裝甲車!
坐鎮西邊的匪團長第一想法,得趕緊回去向司令彙報。
他手下的營長其實並沒逃跑,只是看到場面混亂,帶著人到圍在縣衙四周的院子裡制止安撫慌張的手下。
匪團長這一跑,回來的匪營長趕緊問留下的匪兵。
匪兵一是著急,直接說團長跑了.
長期在平原一帶跟八路打交道,很多匪兵甚至還投過八路,過不了那種清苦日子才又離開八路隊伍。
誰不知道八路都是些什麼人?
八路窮,每次打仗都是三思而後行!
看來,八路這一次是勢在必得。
不是什麼虛張聲勢,整個城東都落入八路手,再留在這裡,要麼當俘虜,要麼死!
八路優待俘虜的事兒不假,可是你讓老子一天吃兩頓,還沒不能碰女人,這日子比死還難受。
而且離開八路後就沒了槍,這年月,沒槍什麼都不是。
有了槍,想去投誰都是坐上賓!
那還等什麼?等團長回來給大夥下命令當炮灰?
這個事越想越邪乎,直接讓手下傳令,帶上自己嫡系向一直沒怎麼響槍的西門跑步離開。
守城門的匪兵三十餘,早被城門樓子上工作隊與一分割槽學員撥掉。
大狗藏在城門外兩邊乾涸的護城河堤上,要防匪兵出城門後往兩邊散開。
亂紛紛的跑步聲到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