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義的交待:“前面的路勉強弄通了,那個特務班的先過去了,沒多久就回來說前面有岔路,有一條往東山谷有路,從地上的腳印看,好象有人來過,後來又往回走了,往北那條山谷不好走,河道兩邊全是灌木,跟現在這裡的情況差不多。”
“河裡不能走麼?”胡義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羅富貴下意識往河邊望了一眼,因為河邊,二妞帶著幾個人,正在清洗從鬼子身上扒下來的軍服,見無人注意,趕緊回頭:“水流太急,不下雨的話,可能還成,現在嘛,走不了,要往北走,只有從灌木叢裡開條路出來。”
頓了一下:“咱們要是往東走的話,現在就可以出發。”
胡義抬頭看看天,扯出懷錶,咔噠一聲開啟,瞅了眼,五點!
再四下看了一下,全都在盯著自己,考慮了一下:“現在天色已晚,等明早吧,王班長,你先安排去偵察一下,咱們現在這有受傷的,夜裡行進,風險太大。”
六斤聽到胡義的安排,立即吩咐手下兩個兵,放下揹包,輕裝前進。
“其他人,就地就平地宿營!”胡義明白,部隊連續走了這麼多天的路,任誰也不是鐵打的,得有張有馳。
聽得胡義的安排,羅富貴自然而然的往丫頭那邊靠了過去:“姥姥的,你們在一起,又商量事情來著?”
那醜臉得意得直晃盪,把四個在一起的交談打斷。
女游擊隊長咬著牙沉默幾秒,猛然說道:“行,我答應你,你先把槍和子彈給我,但我考慮一下!”
說完起身離開,一個人向二妞那邊走去。
“哎呀我…你們在說什麼?她答應你什麼?不會又把我們賣了吧?”羅富貴一頭霧水。
“你那身臭肉,就算賣,有人買麼!有你這樣兒說話的麼?你那破嘴就不能歇會兒?實在沒事幹,去幫著洗軍裝!”丫頭得償所願,心裡卻好象一點都不高興。
田三七在一旁,忍不住笑:“丫頭啊,你這就是一著臭棋...”
胳膊上包紮著繃帶的陳沖,眼見事情要壞菜,趕緊打斷田三七這貨:“丫頭,你看,我們倆人給你助陣,馬到成功,你看,是不是得有獎勵吧?”
“少在這裡胡扯,狐狸遲早也會給槍給她,這不,要地把她拉進咱們九連,就由不得狐狸精欺侮狐狸,真不知道狐狸吃錯了什麼藥,被那狐狸精給迷住,成天往師里路,這回惹這麼大事出來,哎,真是操碎了心!”丫頭落寞的嘀咕。
陳沖自從來到九連後,九連的性子早摸得門清,在以前,這樣無恥的話不可能說得出口。
“我逗逗她又關你什麼事?”丫頭心裡想著事,心情好象不是很愉快。
“呃,你可不能過河拆橋!”田三七急眼了。
“我就拆橋,你能幹啥,看你那德性?”說完,搖晃著辮子跟著往游擊隊長那邊湊了過去。
“你……”田三七火兒了,忍不住在攥緊了拳頭。
陳沖一看這架勢,趕緊拽了田三七一把:“我們目的是什麼?”
“好吧,給我十發!”田三七不再轉彎抹角,對著丫頭的背影傻笑。
“你們做夢!”丫頭不回頭的走遠。
旁邊的羅富貴總算明白過來,這兩貨想要子彈!步槍彈自然不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眼睛骨碌一轉,壓低了聲音奸笑:“你兩個缺心眼的,不就是想要毛瑟子彈,跟我說就不就行了?”
“你…什麼意思?”田三七被這句話說得有點懵:“你有這膽...你是說你敢私自把丫頭的子彈給我...我們?”
陳沖也扭轉頭朝熊幹瞪著眼。
“把你繳獲的那些東西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