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錶盤湊到眼前,卻看不清指標位置,細微的震動傳到手裡,往往火堆邊走了幾步,藉著火光勉強看清了漂亮的指標擺出的夾角。
找到昨天發現情況的位置,估算了一下距離,合上懷錶揣回兜裡,舉起遠鏡開始由目標位置向目標位置左右緩轉慢慢觀察。
“全體...集合!”
十分鐘後,特務營的值哨的戰士也再次來到學員宿舍。
隊伍就著滾燙的粥,草草吃過乾糧。
出來時竟然沒有帶行軍鍋,水壺直接被燒得發黑。
“胡連長,繞過前邊那坐山崖,一個四岔路口,向南那條路可以直接去師部,現在師裡已經封鎖,你們...過不去,向下可以下山過河後可以繞過去,向上繼續向北的路不大好走,現在出發,估計三個小時能到達你說的那們位置。”
“你能帶路吧?”
“我們設的是雙哨,這邊本來也不什麼人,班長讓我帶你們去。”
“那走吧。”
隊伍開始向下,速度很快,天沒有全亮,僅依稀能看清小路,腳下滑響,被踩松的碎土伴著石塊稀里嘩啦往山下飛奔。
到了岔路口後,隊伍氣喘吁吁快步往上攀爬。
這是在師部以北,隊伍行進的方向是偏北,山路並不好走,如果在山上有人,隊伍根本無法遮擋行蹤。
如果山上真的人多,隊伍根本佔不了多少便宜,所以,胡義並沒有直接向目標前進,而是在目標以西上到山樑,再沿著山樑向東。
目標地再向東的位置,一條陡峭山脈由南向北形成河谷天塹,大河由北向南在山腳,無法東進。
如果目標地真的有敵人,那麼,敵人除了向北跑,沒有別的選擇。
天光大亮時,隊伍終於再次到達山頂,特務營那兵跟在山頂的哨兵對了口令。
本來都認識,沒什麼好說的。
胡義站在最高處,舉著望遠鏡四處張望,溝裡應該還有不有化盡的雪,但黑黝黝的卻根本看不見。
薄霧中,四周一片荒涼,隱隱能看到東南方向的縣城,山風在呼嘯。
隊伍全都上了山樑,見胡義在觀察,戰士們立即或癱或坐,喝西北風扯淡。
隊伍差不多從南邊從師部西邊的山上繞了小半圈,可惜山下師部薄霧籠罩,森林密佈,什麼也看不見。
“特麼的騾子,二妞在後邊呢,你怎麼不去幫忙?”
山頂的風變得更大,灌木亂晃,雜草全都往一邊歪,羅富貴吐掉滿嘴的甘草渣,立即發飆牙磣:“你姥姥的找不自在是不?”
“特麼你是咱排長,我關心關心你不行麼!”
“滾,再說老子弄死你。”
“胡連長,再向東走一小時就能到那地方。”特務營戰士從山頂上的哨兵位置轉回到胡義身旁邊。
“那咱們趕緊走吧。”
“哎,我覺得是不是小題大做了?咱們的戰士要是也帶著鏡子一類的玩意兒也說不定吧?”
“如果是鏡子,隔著幾十裡,他能剛好晃到我眼裡,你覺得那可能麼?”
“啊?你說的我好象沒大搞明白...”
“只有望遠鏡一類的反光才會是大範圍,並且他剛好應該是在觀察師部我們這邊的山樑,不然我們根本發現不了,如果你們執哨的兄弟沒有帶望遠鏡,那就絕不會出現那種反光。”胡義平靜的回答。
“望遠鏡?咱們執哨的肯定沒有,這事確實有古怪。”特務營兵撓頭:“如果真有敵人怎麼辦?”
“如果小股敵人,吃掉他,如果是大批敵人,那就糾纏,開槍預警,以免師裡措手不及。”
“能摸到我們師部附近,鬼子真有這麼厲害?”特務營這兵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