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義帶戰士們,躺在距離駐地二十多里的一片樹林裡。
二妞揹著步槍,在烈日下到了。
打著鼾的羅富貴趕緊跑了,二妞好象突然轉性,根本不理羅富貴,直接到胡義面前。把田三七帶人在村外抓了一大批人的事,簡短給胡義彙報了一遍。
然後,胡義抬著頭看天,想了一會兒:“回去看看!”
一行人走在烈日下,無風,地上冒著熱浪,遠處光禿禿的丘陵被熱氣模糊。
兩個小時後,隊伍從東面進了村。
胡義到小屋裡用毛巾擦了一遍全是汗的身體,換了身軍裝,在田三七帶領下,往村裡剛修整出來的土牆房子裡走。
兩間破屋子,總共關著的三十多人。
在悶熱的房間關了半天,門終於被開啟。
四個人站在破屋簷下陰影裡。
屋裡人全都轉過臉,看著那幾個明明穿著八路軍軍服,知道是自己人,卻無法取得信任,屋裡人一陣憋屈湧上心頭。
那個田姓排長,不相信自己一行人身份,現在過來的應該是他的上級吧?也許能有轉機。
屋裡中年人起身走到門口,心裡不禁哀嘆,偏偏是自己一干人等改變了行進方向,而沒有提前通知,這事又無法證明,按照規定,對方進行審查是必須的程式。
看清了來人,一共四個。
一個空著手,穿著小號八路軍裝的丫頭片子,頭頂的八路軍帽被剪了個洞,冒出頭髮散開的辮子,枯黃。
一個細眼,英姿勃發的軍人,掛了一個駁殼槍套,腰間還插了一支二十響!
身後一個五大三粗的熊一般的八路。揹著步槍一支,抱著捷克機槍一挺靠在肩上,看到自己一行人,眼中冒著綠光。
最前面那個,揹著上了明晃晃刺刀的步槍,吊著灰布褂子的叫田三七的排長,就是那個抓了自己一行人的蠢貨。
“連長好!”“連長好!”守在屋門的一男一女兩個戰士敬禮。
於是,滿臉擔憂的中年人放下心來,卻見這個連長對旁邊的戰士回禮,皺眉看著一屋子的人不說話。
中年人同樣皺眉,卻不得不開口:“我們是沙區抗日民主政府派進山的幹部,請問你是?”
胡義開:“你能夠說出師裡幾個人姓名?”
“這?除了師長,政委,參謀長我真不知道其他的人!我實在想不出如何證明我們的身份。”
對於這個回答,說明總部保密措施做的不錯,某個小臉上露出壞笑:“那就得等團裡派人過來核實身份再說!”
“連長,他們帶了很多藥品!”田三七在旁邊得意的補充。
中年人平靜的看著胡義:“你們說的不錯,但我們的任務確實非常重要,你應該知道,總部損失很大,急需這批藥品,更需要人員進行補充!”
“連長,我已經安排人去團裡報信了!”田三七插嘴。
這個安排還算合理,不過,要穿過鬼子治安軍在山腳設的封鎖線,從時間上算,一來一回起碼得一天,還不一定能趕回來。
“這樣,你們是否可以派人護送我們去軍分割槽?實在不行,去你們獨立團也行!”中年人急了。
“鬼子大部分已撤離,但是還有一部分在對南面掃蕩,走這條路線進山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胡義聽他說話的語氣,倒不像漢奸,所以才忽然說出這句話。
“哦?那你的意思是?”中年人頭上開始冒汗:“我們原本是走北線,但北線到處是從山裡出來的鬼子部隊,大部分的路都沒辦法通行,所以才冒險從南面繞道!”
“那,這樣,如果真是忽急需物資,我們幫你送!”小丫頭突然開了口。
“不行,我們必須親自送進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