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先掛電話？你先去吃飯。”
陳霽稍頓，低聲問：“我媽剛剛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溫柚很誠實，“聽到了。”
“那你……”陳霽思索著，有句話在嘴邊來回轉了許久，想問，又怕嚇到她。
“我什麼？”感受到陳霽的欲言又止，溫柚追問。
陳霽側頭看向窗外，“沒什麼，不是著急的事。”
溫柚隱約知道他想說什麼，她嗯了聲，緩聲說，“你剛剛那樣說，董女士會不開心嗎？”
他們才大一，見家長的事自然是不用著急的。
不過溫柚私心裡，其實是想早點認識董珺俐女士的。
和陳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偶爾會聽陳霽提起她，每次聽他聊到董珺俐女士，溫柚對她都是好奇且佩服的。當然，這些情緒裡，也還摻雜著對陳霽的羨慕。
她羨慕董珺俐對他的放養，以
() 及無條件信任的愛。
陳霽輕笑，“不急，你想什麼時候見她就什麼時候，你不想見她，那一直不見她，也沒有關係。”
溫柚：“啊？”
一直不見也沒有關係嗎？
陳霽：“她會理解我們年輕人的想法。”
溫柚愣了下，意外，又不是那麼意外。
她沉默片刻，在陳霽要安撫她不要有壓力的時候，溫柚突而出聲，“那不行。”
陳霽揚眉，好笑地問：“怎麼不行？”
董女士是真的不在意這些，她沒有多數家長傳統的想法，固執的念頭。
溫柚實話實說，“我想見她的。”
雖然還沒和董珺俐女士正式見過面，也沒有正式地在電話上打過招呼，但溫柚對她有很濃烈的好奇心。
她直覺，她喜歡董珺俐，想見她，想和她交流往來。
聽見這話，陳霽莫名有不太好的預感。他思忖幾秒，很沒有安全感地問溫柚，“你見了她之後，不會不要男朋友了吧？”
溫柚：“……”
這個問題太突然，她沉默三秒說，“應該不會吧？”
“應該？”陳霽不高興了，“你難道不應說絕對不會？”
她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否認不會，而是沉默一會後給出模糊的答案。
溫柚懂了，隨即改口，“絕對不會。”
她不是那種人。
陳霽：“……”
他推開車門下車，聽著她輕柔的聲音，輕哼一聲，“晚了。”
他抬腳往不遠的別墅走，語氣散漫威脅她，“溫柚，你完了。”
溫柚下意識：“……你是要懲罰我嗎？”
“懲罰？”陳霽重複這兩個字，聲線低沉道，“五一回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