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的後面,確定了佩斯局長進了衛生間之後,龐勁東沒有進去。佩斯局長這樣的人即便在解手的時候,都有人保護著,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龐勁東在衛生間裡面,給佩斯局長準備了一樣小小的禮物——一個經過改裝的加溼器——放置在洗手池的旁邊。
龐勁東計算過佩斯局長上一次使用衛生間的時長,在佩斯局長差不多應該到洗手池前的時候,龐勁東透過兜中的遙控啟動了加溼器。
佩斯局長並沒有想到,為什麼在這個悶熱潮溼的國家竟然會有人使用加溼器,就算用也不應該放在衛生間這種地方。他只是注意到加溼器噴出的水霧帶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芬芳,飄飄灑灑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加溼器中的香味,來自龐勁東在裡面倒入的幾瓶香奈兒十九號香水。佩斯局長當然沒有想到這意味著什麼,儘管這股味道恍惚間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但是他並沒有做什麼,就這樣帶著一身的香味回到了宴會廳。
龐勁東注意到,當佩斯局長回來落座的時候,立即刺激到了艾森參議員的嗅覺。後者臉色頃刻間變得鐵青,目光憤怒的看向佩斯局長。
這種憤怒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佩斯局長沒有辦法予以無視。只不過,或許是因為不明就裡,或許是因為內心無愧,佩斯局長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不多時之後,參議員夫人也回來了,艾森參議員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再看看佩斯局長,臉色愈發難看。儘管理智告訴他,面前的這兩個人神情自若,並不像做了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他那已經病變的感情卻不允許自己這樣想。
龐勁東見大功告成,沒有繼續停留,而是回自己下榻的酒店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龐勁東一早趕到艾森參議員和佩斯局長下榻的酒店,開始注意監視。在當天日程原定的時間,艾森參議員準時離開了酒店,但是卻不見佩斯局長的蹤影。
龐勁東知道,這是昨天自己的離間計產生了效果。不知道艾森參議員是怎麼提出來的,總之他和佩斯局長分開了,他本人仍履行原來的安排,而佩斯局長只能另找節目。
龐勁東耐心的等了下去,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只見佩斯局長在幾名保鏢和當地政府人員的陪同下,也離開了酒店。
等到佩斯局長一行人上路,龐勁東開著租來的車遠遠的跟在後面。
當地政府大概想象不到,這些來自m國的客人為什麼會突然要求分開活動,因此倉促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排,於是就帶著佩斯局長一行參觀當地的農產品市場去了。
抵達目的地後,龐勁東拎著一把黑色的傘,快速向佩斯局長的一個保鏢走了過去。那個保鏢手裡拎著一把同樣的傘,而那把傘正是龐勁東的目標。
當地正值雨季,雖然眼下是豔陽高照,但是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下起滂沱大雨,因此人們在戶外活動的時候都要帶著傘。
或許是習慣問題,或許是政府有這樣的要求,與慣於享受別人伺候自己的國內官員不一樣,國外的官員們通常都是自己打傘的,艾森參議員和佩斯局長也是如此。只是平常的時候,傘並不是他們自己拿著,而是在隨行的保鏢手裡。一旦天公不作美,他們會從保鏢的手裡接過傘,自己撐開然後舉著。
透過昨天的觀察,龐勁東確定他們的這一習慣,並掌握了他們撐傘整個過程的全部動作。很幸運的是,他們用的傘並非特製,而是當地很常見的一種非常原始的雨具。於是,龐勁東準備了兩把一模一樣的,此時拎在手裡的就是其中之一。
由於龐勁東走去的方向,是對著尾隨在佩斯局長身後的保鏢,而不是佩斯局長本人,因此保鏢們剛開始並沒有注意龐勁東。直到龐勁東飛速跑起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異樣,然而卻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