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蛻看起來就嚇人,捋直了應該挺長的,看來是條不小的蛇,陸谷有點害怕,山林子裡最怕的就是遇到毒蛇,他握緊了手裡的鐮刀,帶狗崽離開了這裡,還是走草叢低矮一眼就能看清的地方好。
雖說蛇蛻能入藥,可不是什麼蛇的蛇蛻都行,他認不出那是什麼蛇,也不敢上前去撿。
走遠了陸谷才稍覺踏實,看見不遠處林子裡有些菌子,他過去挑著能吃的採下來,把竹筐裡的點火草往下壓實了,留出地方放菌子。
樹木茂密的林子太陽照下來不多,地上一層落葉,葉子上積的雨水還沒徹底幹,狗崽爪子都踩濕了,腿上的毛顏色變深了些。
陸谷在林子裡撿了不少菌子,竹筐滿了才背起來往林子外走。
絨草還是有點少,他又割了一捆,砍下結實的藤條綑紮結實,橫放在背後的竹筐上,一手把藤條拽在胸前,就不怕掉了。
背上東西挺沉的,陸谷邊往回走邊找野澡珠樹,還真讓他找到一棵,他和沈玄青還有不少,最近不用摘,下山前來一趟就行,枸杞子也讓他找到了。
背著東西走山路不輕鬆,他出來得遠,這會兒已過了晌午,等回去吃個飯再來剪枸杞枝。
秋意漸深,足夠勤快的兩人各自忙碌,沈玄青為打狐狸一出去就是兩天,有一次第三天才回來,陸谷曬魚曬野菜,在外面割草撿菌子,還要放雞鴨餵活的獵物,忙起來就顧不上別的事,跟別說行房了,夜裡抱著睡覺時最多親一會兒。
這次他倆在山上待得久,二十幾天後才下山。
一來是沈玄青為多打幾隻狐狸,二來是陸谷怕那麼多魚沒曬乾,萬一他和沈玄青離開的那幾天下雨,本就沒幹的魚堆在一起,豈不是要潮了黴了,就乾脆曬得很透,才放心裝起來。
他倆平時半個多月下山一次,山路這麼遠,自然不能經常跑,不然光路上就耽誤不少功夫。
陸谷跟沈玄青往緩坡下走,一眼過去就看到了自家院牆,還有屋外面那棵柿子樹,紅彤彤的柿子都摘完了,就枝頭留了些給鳥雀吃。
三條大狗腿長,先跑回家了,狗崽跟在它們後面,院子裡的衛蘭香一一早聽見狗叫,就放下手裡的活匆忙出來了,也顧不上等他倆到近前,跟紀秋月直接迎了上來。
「快給我。」紀秋月見陸谷背著竹筐,笑著接過去。
竹筐裡是曬乾的草絨,陸谷特地帶回來的,一筐子草絨不算多重,所以他背了一路,沒往板車上放。
「你倆要再不回來,娘都要讓大青到山上看你倆去。」紀秋月背起邊走邊說。
這次這麼久沒回來,衛蘭香天天都在院門口看,一天看好幾次,昨天晚上還問沈堯青要不要上山去,不然沒個信兒也讓人操心。
聞言,沈玄青拉著板車往前走,說道:「娘,無需憂慮,這不是秋天冷了,趁還沒入冬,我想多打幾張皮子,就待久了。」
「是是。」衛蘭香連連應道,她家老二最踏實,要真有什麼,還有狗報信呢,她看一眼車上的枸杞子還有半麻袋野澡珠,就知道是陸谷採的,轉頭又笑道:「穀子真能幹,這魚乾是不是也是你曬的?」
陸谷還沒說話呢,沈玄青就笑著應了一聲,說道:「是他。」
拿草繩穿魚曬魚確實是陸谷,可撈魚殺魚沈玄青出了大力氣,陸谷哪能把功勞都搶了,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二青也有忙,我倆一起。」
衛蘭香看他倆處的越發和睦,心裡更高興了。
第60章 二更
跟以往一樣,回來後陸谷和沈玄青都坐著歇息,做飯都是紀秋月在忙,衛蘭香給他倆拿了點吃的先墊墊肚子。
衛蘭香拿了個小竹匾出來,有幹紅棗柿子還有花生,她把小竹匾放下讓兩人吃,還對陸谷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