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閣裡的賬目都由林小娘親自盯,她插不上手,哪裡知道哪片田能產多少稻?
“這塊田是前些日子剛入手,還沒來得及去盤呢。”她扯了個謊。
徐員外嘴角一勾,又抽出另外一張文書:“好。那這個宥陽的鋪面做的是何種買賣?一年進項能有多少?需要幾個掌櫃、幾個跑堂?”
周娘子又咽了口唾沫。
徐員外把文契全部塞回周娘子懷中,道:“娘子,你莫要騙我了,這些絕對不是你自家的東西。就算是你家的,你也絕對不是家中的話事人。我若冒然買下,恐怕後患無窮。”
“是,這不是我自己的,但是我主人說了,這些東西怎麼賣全都由我說了算。徐員外就放心地買,我這麼體面一個人物,能是什麼做賊的肖小?”
徐員外擺手:“哪個做賊的銷贓時不打扮一番?午間我們接洽後我便問了一圈,娘子你可尋了好幾個買家,這麼著急,可見事有蹊蹺。以前從未在汴京城裡見過你這號人物,要說你不是外地進來銷贓的賊人,我可不信。”說著抬腿要走。
周娘子生氣起來:“你愛信不信!”
徐員外看她動怒,反倒停下腳步,道:“娘子別動怒嘛!我這是拿的真金白銀跟你買東西,自然要盤問清楚。我看你這般著急,要不這樣,你就拿出兩件來,我當做個人情,幫你家解決燃眉之急,你也讓讓價,讓我這個人情做得舒服點。交易若成,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就算出了事,我也自己吞下,絕不再找你麻煩。娘子,你看如何?”
周娘子心道好個奸商,明明是要來佔便宜,還說得像是做大善事,她背過身,道:“員外好走吧。我家主人說了,若是要賣,必定是一起賣,沒有拆開來賣的道理。”
“這是為何?”徐員外問背影。
周娘子回過頭來瞪他:“我說了,我們家的事不由你來問,你只說買是不買。若不買,那便趁早走人,別在這裡浪費我時間!”
“娘子不要這般著急嘛!”徐員外笑道,“看來,你家果真出了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