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最兇的時候,我也從未想過要爭這些東西,我一直都覺得,這些以後都是大哥的。”
“二弟,大哥知道你是好的,是大哥以前糊塗,從今往後我我們還像小時候那樣。”顧廷煜趕忙上前拉顧廷燁的手。
顧廷燁這次沒有躲,他只是遺憾地看著昔日偶像,說:“可現在都晚了。向來奪爵、抄家都是一起的,這盒子裡的東西,怕是留不在手裡多久。大哥哥,你和小秦大娘子一起鬥了我這麼多年,最後什麼也沒得到,不覺得不甘嗎?”
他並不敢真的相信顧廷煜能瞬間轉性。仇恨紮根太久,會變成一種習慣。
顧廷煜慘笑:“我是有許多不甘,可事到如今,不甘又有什麼用呢。”
顧廷燁:“那我原諒與否,又有什麼用呢?”
兄弟倆對視許久,顧廷煜慢慢鬆開手,走向邵氏母女:“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你覺得假,覺得我是為了讓你贍養我們這一房,才做出這些戲來。不瞞你說,我確實是這個打算,但是不為著自己,而是為了他們娘倆。”
顧廷煜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邵氏,又慈愛地摸了摸嫻姐的頭:“孟子曰,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今日爹爹幫你把繼母叔嬸都切割乾淨,就是為了你日後騰飛做打算;而我,自然也要為了我的嫻姐做打算。我不求你能原諒我這麼多年對你做的所有過錯,我只求,你看在父親的份上,以後能幫我照看嫻姐,別讓她因為有我這麼一個糊塗的爹而斷送了大好前程。”
“日後騰飛?”顧廷燁跳跳眉毛,“我已經沒有母親能和顧家和離了,我到死都只能是顧家子。一旦聖旨下來,我與你一樣,都會成為罪臣之後,我如何騰飛?要飛到哪?”
顧廷煜擺擺手:“官家能給我們家這麼多時間,就是因為他並不想真的對我們下狠手。內廷每晚都有翰林在學士院值夜,若官家當真急怒,就是連夜把大相公叫回宮裡都是可以的。可旨意到現在都還沒下,官家又特地讓御醫把父親治醒,可見他並不真心要奪我們的爵,他就是等著家裡出這些變故,好叫父親看看清楚。”
兄弟二人看向顧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