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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匠以熾熱的眼神表達她的喜悅,她為自己最成功的作品命名——蕭嵐劍。
即便很快她又有了新的創意,再次投入煉製地熱情中,將它置於一邊不再回顧,他卻依然眷戀著那雙手地柔軟,努力修煉成型,只為了擁有人的模樣站在她面前,與她並肩。
不料,他好不容易化形**,櫟卻修為盡失路入凡間。
她不再是風光無限地神匠,他也墜入了魔道,不變的是最初的許諾的一顆心,哪怕已是時過境遷,她一次又一次地將他遺忘,他仍選擇陪伴。
“真是固執,我承認的只有身為神匠的櫟大人……罷了,既然哥哥執意如此,那我也只好請你好自為之,有什麼需要就找我吧。”
靛景掛回他沒心肝的笑容,把墨綠短劍塞到我手上,邊往殿外走邊對我揮揮手,身體越發透明。
“既然被拆穿,我也該退場了,真身就當是陛下兩度認出我的獎勵吧,妖族戰將是不會輕易認輸的,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女皇陛下,在那之前請珍愛您自己,今天的事別再發生第二次了,不然……”
這是什麼意思?
我轉頭用目光詢問蕭嵐,卻見他抬頭望了望天,眉頭一緊,將銀色短劍拿在手裡。
“是回去準備午飯的時辰了,夢丹今天中午在家吃,你保重,叫你女兒小心點,妖族戰將的對手,只能由自己來打敗。”
說完人也消失了。
喂,你說等於沒說,好歹把話解釋清楚啊,再不然將短劍留下,那是我保命的武器!
我惱怒地瞪著蕭嵐消失的方向,喵喵的,既然來了,把我救出去又不會浪費多少時間,最起碼也給我來點帶特效的療傷金瘡藥或跌打酒,我這一身外傷加內傷還怎麼闖出全面封鎖的東宮?別把人都想成你們妖族戰將那麼強悍好不好,再來上幾個武功好一點的侍衛就夠把我撂倒啦!
只能自救了,先想辦法離開法陣再說。
我趁所有人還沒回神的時候,把墨綠匕首往乾坤袋裡一丟,正準備換上淵溟弓,弓才是我最趁手的武器,尤其是沒有厚盾手防備,我身上的毒咒也在天心死的時候解開了,只要小心別牽扯到內傷就好。
忽然,背後一陣勁風襲來,我以為死在靈魂爆破中的歸海樹突然跳起,不顧一切地向我撲來,我踉蹌的腳步已無之前的靈活,短劍放進乾坤袋,淵溟弓還沒找出來,兩手空空的狀態下一時失察地撞了個正著,他被黑氣腐蝕得僅剩白骨和腐肉的手穿破華服刺進我右側小腹。
疼!
我可以感覺到它破了我的內臟,鑽心揪腸的疼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氣。
我捉住歸海樹刺在我身體裡的手,儘管它使我痛苦萬分,可是就這麼放開,只會失血得更快,加速死亡的來臨。
歸海樹在笑,他略顯狼狽的面容小起來依舊溫和、俊秀,如同當年他歡喜地抱住年幼的我,神采飛揚,彷彿抱住了整個世界。
然而,他的手卻殘忍地在抓破內臟之後,猛地從我腹中抽出,並且扯出一團碎肉。
動脈斷裂,鮮血如泉地湧出,我用手按著傷口,但不管我如何阻擋也是徒勞,右側的肺葉被刺破,還有肝臟,或者更多的內臟受損,從腹部的傷口可以看得見腸子,劇烈的疼痛使我分不清自己傷得有多重,只知道死亡的感覺離我是前所未有的接近。
因為封印法陣的緣故,我只在受傷的一瞬間感覺到螭吻的存在,隨後便如泥沉大海,短劍被我放進乾坤袋裡,想叫靛景回來幫忙都做不到,就算繼承獸血擁有更勝與常人的恢復力,我依然是個人,這樣的傷勢除非是真正的妖族,否則死亡只是遲早的問題。
我滿嘴都是血沫,牙床鬆軟得根本沒力氣咬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