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應繼續道:“你用邪功,讓這群可憐蟲把自己改造成適合你奪舍的肉身。對不對?”
此言一出,很多人停止修煉《道真璇璣詳解》,紛紛看向白衣儺仙。
凌通判皺眉,道:“許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冒犯仙尊,永世輪迴受苦!”
許應抬手一指,一道劍氣如長虹貫長空,直奔白衣儺仙而去,喝道:“殺你的是這一招嗎?”
白衣儺仙一直淡定自若,見到這一道劍光,突然臉色劇變,臉皮像是洩了氣般乾癟下來,發出驚恐尖叫聲!
不過許應這一劍哪裡能傷他分毫,還未來到他身邊,便被他殘存的氣息震得粉碎。
這一劍只是虛有其表,但那白衣儺仙已是驚弓之鳥,見到同樣的劍光頓時難以維持高人的姿態。
殿堂下,眾人盡皆呆住。
白衣儺仙還在慘叫,叫聲淒厲,彷彿正在被人扒皮抽筋。
堂堂仙人,怎麼會如此失態?
許應卻眼角抖了一下,看向天空,天外的天色,不知何時黯淡下來。少年拍了拍還在震驚中的蚖七,悄聲道:“快走,再不走就遲了。”
蚖七清醒過來,立刻跟上他,一人一蛇向廟外走去。蚖七心有餘悸,道:“阿應,這位仙師對我真的很好,他講經的時候很有耐心,比你有耐心多了。對了,他還贈予我兩卷經。”
“哈哈哈哈!”
後方傳來奇異的笑聲,那白衣儺仙笑得前仰後合,古怪的是,他的腰肢像是斷了一般,前仰時整個身體向前貼在地面,後合時腰部折斷,後腦勺觸地。
“天終於黑了。”
那白衣儺仙站起身來,遍體仙光,笑道,“獵殺開始了。我的神朝,已經醒來!”
破廟世界外,奈河憑空出現,鬼火幽幽,遍佈奈河兩岸。
破廟世界中儘管依舊有一輪太陽高懸,卻突然間多了一分陰冷,整個大廟世界,在這一刻進入陰間。
一座座仙山中,神像越來越明亮,嗡嗡的誦唸聲也越來越響。
天空中,鬼火如繁星一般,蜂擁而來,湧入破廟世界。一道鬼火便是一個孤魂野鬼,被五大仙山的神像腦中的招魂祭文所吸引,向神像和祭壇投去!
許應帶著蚖七衝到廟外,便見五座浮空的仙山,一尊尊高大的身影起伏不定,一股股可怕的神威震盪!
驚恐的人們倉皇逃出大廟,人擠人,人踩人,向外逃竄。
先前,這裡對他們來說就是仙界,現在,對他們來說就是地獄!
“你們,都得死!”
他們身後傳來白衣儺仙的聲音,“這一夜,你們都將是神朝的祭品!”
有人修煉所謂的《道真璇璣詳解》太深,踏出廟門的那一刻,突然整個人血肉分離,只有骨頭跑出大廟,血肉還留在廟門內。
許應回頭看去,便見不少人縱身一躍,試圖跳出大廟。在他們越過門檻的那一刻,便突然骨肉分離,只剩下一具白骨衝出來。
其他人見狀,抬起的腳步便有些遲疑,不敢出廟。
他們修煉《道真璇璣詳解》,把自己的元氣像釘子一樣釘入血肉之中,他們的元氣又與白衣儺仙一致,相當於把自己與大廟煉為一體。想跳出去,便要剝離皮肉!
蚖七突然福至心靈,叫道:“你們順轉《道真璇璣詳解》,應該可解!”
白衣儺仙震怒,叫道:“長蟲,你壞我好事!我要你不得好死!”
蚖七腦筋像是突然開啟了某個關隘,叫道:“我知道了,他也把自己與大廟煉為一體,保持不死,他無法離開大廟!”
白衣儺仙怒不可遏,人皮飛起,飄飄蕩蕩,便要衝出廟門。
然而那大廟乃是他的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