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滔天巨浪,破水而出。
它的身軀太過龐大,以至於破水而出的動靜也分外響亮,引得水花四濺,岸邊兩人不禁又後退了兩步,眼角的餘光瞄到有一道格外溫潤晶瑩的流光在空中劃過,然後落到了他們的腳邊。
那輕輕的“啪”的一聲掉落在地的聲響,對兩人來說卻是比它剛才破水而出的聲勢還要浩大,低頭看著落在腳邊的那個玉石盒子,又抬頭看了看在湖水裡打滾掀起漫天巨浪的金魚,又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的詫異太過明顯。
終於,君修染蹲下身,將那玉石盒子撿了起來。
入手沉重,他挑眉捏在手心裡掂了掂,然後尋到了開合處,將它小心的打了開來。
端木恬湊了過來,那在湖水中打滾的金魚也安靜了下來,搖頭擺尾的浮在水面上看著這邊。
盒子開啟,裡面竟然很乾燥,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放在湖水裡面而被浸溼,而在盒子裡面,靜靜的放著一塊大約拇指大的青灰色印章。
“這是什麼?”端木恬不禁詫異的指著這印章,伸手將其拿了過來翻轉,看那印章下的字跡,卻只看到類似於花紋的痕跡,或者說,那些字長相怪異,她不認識它們,它們也不認識她。
君修染還在那盒子裡面翻找,並又找出了一塊絲絹,上面寫著幾行小字。
看著那幾個字,君修染忽然挑了挑眉梢,端木恬湊過去看,就看到上面寫著:此乃代表著羽族至尊的青印,姑奶奶我好不容易將其偷了出來卻引來了羽族的追殺,不得不暫且將其交託給小金保管,也不知以後是否還能有機會再回來取,又或者小金是否真通靈性的明白我跟它說的意思。現在既然落到了你們的手上,說明它與你們有緣,就當時姑奶奶我送給你們的,只願你們答應別傷害了那條小金魚,當然若還能再跑去羽族地盤上大鬧一場,我會覺得甚是欣慰的。
就是這麼一段話,並無落款日期,而看了這段話之後,端木恬抬頭,看向了那條傳說中的“小”金魚。
君修染卻還在看著那絲絹,因為密封儲存,所以還完全無損,但還是多少受了點潮,出現了點點黴斑,但並不影響閱讀就是了。
他的手指在絲絹上輕揉,眼中的詫異漸漸轉化為輕莞,喃喃說道:“母妃為何先前也不曾提起有這麼一條魚?”
“嗯?母妃?”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母妃的字跡。”
端木恬不禁詫異的又將目光落到那絲絹上面,這原來竟是賢妃娘娘留下的東西?而現在這金魚在保管了這麼多年之後,將這盒子給了君修染,這是巧合嗎?
君修染將那青印放了回去,將玉盒蓋上,卻又忽然停下動作,抬頭看那在湖面上的金魚。
然後他又將玉盒開啟,取了青印和那絲絹貼身藏好,空了的玉盒再次合上,遞了出去,道:“可是要將這玉盒送給你,留個紀念?”
這金魚擺尾的動作一頓,然後“嘩啦”一下游竄了過來,一口吃下玉盒沉入到了水底。
“它好像真能聽懂我們的話。”
“嗯。”
“那接下去我們怎麼辦?這青印所說是什麼羽族的至尊,但我們兩個外族人拿著這東西出現在他們面前,恐怕只會招致瘋狂的追殺而已。”
“你說得沒錯,不過如果我們只是想要跟他們交換一下東西,應該會更容易些吧?”
“那可未必,如果這真是母妃留下的,那麼羽族失去他們的至高印章足有二十多年了,誰知道他們現在是否還將這東西當回事啊?又或者,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這東西了。”
“若真如此,那可不妙了。”
夫妻兩個圍著那青印研究討論了不少的時間,那金魚沉入湖底之後又很快的浮出水面,就在他們附近的湖水裡遊蕩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