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黎姐,黎姐。&rdo;我喊了幾聲護工的名字,可是卻沒有任何回應。屋子裡好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這護工是怎麼搞的?明明是請的二十四小時陪護,怎麼偏偏需要的時候就見不到人了呢?
我心裡生著悶氣,喉嚨裡那種乾渴的感覺比一開始的時候還要強烈。本來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誰想到越忍越難受,最後我只能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自己去找水喝。
腦袋還是有些昏沉,不過身上幾處主要傷口的疼痛感幾乎沒有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體沒徹底醒來還是什麼。
&ldo;媽的。&rdo;拎起水壺晃了晃,竟然空空如也。明天白天我一定要投訴這護工,護理時間脫崗就算了,畢竟人都會有些自己的事情,可是居然連水都不給打一壺,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乾渴感越來越嚴重,不得已,我拿著杯子推開病房門想去護士站要點水喝。
也許是時間的原因,走廊裡安靜的出奇。
別說病人,連護士都沒見到一個。走廊頂上的燈光有些昏暗,只能讓人勉強看清楚東西。我媽就住這醫院,以前我也沒少了陪床,不記得廊燈有這麼暗啊。
護士站裡,一位二十歲出頭的護士正坐在椅子上翻看著一本名叫《大陰倌》的小說,似乎看的挺入迷。小護士的臉蛋很徑直,那套粉色的護士裝雖然沒有島國動作片裡的那麼誘人,卻也把她玲瓏浮凸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脖子上繫著的那條紅色的紗巾更讓她多了幾分嫵媚的女人味。
&ldo;護士小姐,您這裡有水嗎?&rdo;我低聲問了一句,然而那小護士卻久久沒有反應,只是盯著那本小說看,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我皺了下眉,正要敲敲桌子,卻猛然發現那護士好像並不是真的在看書。因為看書的人眼睛會隨著閱讀而轉動,她卻是死死的盯著一處不放。
&ldo;護士小姐,你沒事吧。&rdo;我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在手掌和護士肩膀接觸的一剎那,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她的肩膀上竄進了我的掌心裡,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而那護士竟然跟我一樣,身子也顫了一下,然後才有些機械性的抬起頭來看向了我。
&ldo;你有什麼事兒?&rdo;女護士的聲音和她精緻的面容曼妙的身材毫不相配,乾澀、嘶啞,甚至還帶著一點漏氣一樣的聲音。看來熬夜果然是女人的大敵,夜班值多了,嗓子都熬壞了麼?
&ldo;我想要點水。&rdo;
&ldo;沒有。&rdo;護士用乾澀的嗓音回了我一句之後,目光再次落回到那本書上。
我有點火了,護工不見了,你一個護士站的值班護士也這麼不盡責麼?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陣古怪的滴水聲,從我和護士之間的地方傳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護士那張座椅旁的地面上,有一攤顏色頗深的水漬,因為燈光昏暗,看不清具體顏色,只是在又一滴液體滴落的時候能看出來這種液體頗為粘稠。再往上看,那液滴的源頭竟然是發呆女護士垂到椅子邊的紗巾角。
我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鑽進我的鼻孔。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在紗巾上捏了一把,在張開手掌的時候,手心中竟然是一片殷紅!是血!這是血!
也就是這時候,我終於發現了,紗巾靠近護士下巴的地方,有一小條兒分明是白的!
&ldo;你是再看我的紅圍巾嗎?&rdo;
小護士突然機械性的轉過了頭來,用那種帶著漏氣聲的嗓音問了我一句,然後也不等我回答,抬起手來就把那條紗巾解了下來。
我連著吞了三口口水,在那護士的咽喉部位赫然有著一條三寸長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