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玩意兒裡面沒有貓膩,鬼才信。
越往裡面走,油味兒越濃重,最後,我停在了房車後面那張床的旁邊。扣住床板往起一掀,一股酸腐味兒立刻充斥了整個空間。這床板下面竟然是一個大大的水槽!裡面裝的全都是宋玉喝的那種滋補液。
一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慄。宋玉沒有下樓給人開過門,而這個和床一邊寬大,深達一米的水槽裡藏個把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記得每次宋玉坐房車出去的時候都是有司機給她開車的,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那個司機在房車以外的地方走動,就好像他是突然從車裡冒出來的一樣……難道說,那個記者其實一直躲在這個水槽裡?
細思極恐。
我非常小心的把那張床進行了還原,然後溜回駕駛室從工具箱裡摸出來一個望遠鏡。
從車裡溜出來,廣場那邊女人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不少。我在旁邊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樹,用嘴叼住望遠鏡,三兩下就爬到了樹上。
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爬樹這種基本技能那是不用說的。朝廣場中央看過去,好麼,這又被嚇了一跳。
之前我以為村民們圍了一個圈子,可是居高臨下一看才知道,哪是什麼一個,那分明是三個人圈。
而在人圈最中間扔著一張床墊,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躺在床墊上,一個男人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感覺腦門子上冒出來好幾條黑線,莫非是這幾天我沒滿足宋玉,她出來給我戴綠帽了了?不至於吧,好歹也是個千金大小姐,你這麼做的話,我脖子上用不用來個頸椎支架不說,你爹的臉也得藏褲襠裡吧。
我那個氣啊。就算說宋玉一直在暗中搞鬼,可她終究是我老婆,作為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心裡不窩火就有鬼了。
&ldo;也未必是宋玉,房車停在這裡也不能代表什麼,現在不是還沒看到臉麼。&rdo;我低聲安慰著自己,舉起望遠鏡仔細看了過去。
夜色昏沉,離得又遠,想看清一個人的長相是很不容易的,好在這望遠鏡有紅外功能,在看清那女人相貌的時候,我先是舒了一口氣,緊接著眉頭又皺了起來。
前者是因為那個女人並不是宋玉,後者則是因為那同樣是個我認識的女人。
別想歪,不是呂小米。
躺在床墊上那女人雖然面板很白,臉上保養的也很好,可是依舊難掩歲月的痕跡,怎麼也有四十多了吧。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曹陽勾搭在一起的那個盛天百貨的老闆娘,周雲生的老婆廖潔!
今天白天我還看過她和曹陽的結婚照,怎麼到了晚上,她卻出現在了這裡?
廖潔的雙眼一直緊閉著,眉頭也緊緊的皺著,紅外鏡頭下看不清人面部的顏色變化,但是我能看到她的臉上不停冒著黃豆粒大小的汗珠。
這情景,似曾相識啊。每次我被宋玉榨汁的時候,也是這樣,渾身上下汗珠子不停的往出冒,量大的驚人。
小米說宋玉那是在榨取我的陽氣,難道這個廖潔現在跟我一樣,也在被他們榨取陽氣?
而當我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時,感覺更不好了。
那男人就是給宋玉開房車的那個記者,只不過之前在車庫裡驚鴻一瞥,我對他看得不是特別清楚,現在看起來,這哪裡還像是個人啊。他的面部皮肉腫脹發皺,就好像在水裡泡了很久的屍體一樣,在面板表面還有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微微反著月光。這讓我更加堅信了他就是藏在房車床下那水槽裡的猜想。
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從我的身上往出冒,和這麼一個東西生活在同一座別墅裡長達一個多月,這實在是太噁心了。
廖潔這娘們兒,我也不知道該說她活該還是別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