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念頭還沒轉完,房門又被一腳踹開了,宋玉拎了一個柚子大小的包袱扔在了我的床邊,氣呼呼的說了一句:&ldo;都給本小姐吃了。&rdo;就離開了。
我開啟包袱一看,好麼,滿滿一包六味地黃丸,我說姑娘你就不怕我撐死?
第二天我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不是我不著急宋玉的事情,實在是身體已經疲乏到了一定程度。
起床的時候,我覺得臉上油膩膩的很難受,到衛生間去洗漱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臉上竟然被用油筆畫了一臉小烏龜。
我無奈的笑了笑,對呂小米而言,只要我平安無事就好了,宋玉怎麼樣她是不關心的,所以才有心情跟我開這種玩笑吧。
不過當我把臉上的小烏龜洗乾淨了走到白事店正屋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
在那張已經掉了漆的破桌子旁邊坐著的除了小米和陳玄重,還有兩位荷槍實彈的武警,而在白事店的門口則是密密麻麻站了三十多名武警。
&ldo;捨得起來了?我還說是不是應該和大家出去把午飯吃了再回來等你這個臭傻蛋。&rdo;小米現在看我還是很不爽,張嘴就是奚落,可是手上,卻把一個裝著小籠包的塑膠袋推到了我面前。
陳老摳兒和那兩名武警都是一副強忍著笑看稀罕的模樣,似乎小米這種口嫌體直的表現在他們面前很少出現。
小籠包本是很尋常的吃食,可是在現在的我看來,不亞於珍饈美味,你想想,木偶一樣的宋玉弄出來的東西能是什麼味道,只能保證吃不死人而已。
在我狼吞虎嚥險些噎死的時候,小米給大家說了一下今天的主要任務。這些武警將分成兩隊,其中一隊由武警大隊長帶隊趕到雲天肉聯廠把王玄在那裡的窩封了,順便封鎖屠宰車間那臺機器,控制了出入口下面再有什麼也翻不起波浪來了。
另外一隊則由我和小米帶隊,趕往陳家鋪,把曬穀場旁邊的地下基地搞定。
之前小米為了我的安全沒動這兩個地方,現在我回來了,宋玉的屍體也被帶回來了,不抄他們家還等什麼呢?
再入陳家鋪,早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武警開進村子,路邊民房裡也有一些村民出來看熱鬧,只不過那些人都是面無表情,更像是臨時出來充當一個背景。
這村子,充滿了程式化的味道。
走進曬穀場旁邊的那個小院,我在屋子裡那張桌子的腿上擰了一下,土炕還是像上次一樣緩緩翻開變成入口,下面卻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燈火通明,三排的頂燈只開啟了一排,讓整個樓梯變得有些昏暗。
武警們一個個抬起槍口指向了樓梯盡頭‐‐一個穿著白底紅褐色印花連衣裙的女人就那麼靜靜的立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
&ldo;小心戒備。&rdo;小米招呼了一聲,帶著我和武警們沿著樓梯向下走。走到一半的時候,武警們握槍的手一個個都攥得緊緊的。那女人身上穿的其實就是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而那所謂的紅褐色印花根本就是乾涸的鮮血。
不過我在看清了那女人的相貌之後卻是長出了一口氣,因為這娘們兒不是別人,正是蘭博士的寶貝疙瘩芙蕾。
&ldo;大家別緊張,她不是什麼凶神惡煞。&rdo;
我這句話讓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都用異樣的眼神開始瞄我,尤其是小米,那個不友善啊,就好像我做了什麼該被天打雷劈的事情似的。
&ldo;哥!&rdo;芙蕾抽了抽鼻子,原本空洞的眼睛裡似乎帶上了幾分神采,叫出那聲&ldo;哥&rdo;之後,她邁著十分機械的步伐朝我走了過來。
武警們下意識的向後退去,芙蕾則是走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胳膊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