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當然知道是往裡拽了,問題是拽的開嘛!&rdo;我拽住門後面的拉手用力扯了幾下,朱漆大門當然是紋絲不動。
&ldo;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rdo;小米抽出一張符紙,口中大聲念誦著淨天地神咒,就要往門上拍去。
然而還沒等那張符拍在門上,左邊那扇朱漆大門卻猛然開啟了,門板一下子撞在了我身上,把我整個人直接扇飛了出去。連帶著小米一起摔在了院子裡。
小米發出了一聲慘叫,我卻已經顧不得了,左邊的胸口和肋扇全都火辣辣的,十有八九是開裂了。而那扇門在扇完我之後竟然自動閉合了起來。
&ldo;臭傻蛋,你怎麼樣了,沒事吧。&rdo;小米一邊吸著涼氣,一邊問,聽那氣息不暢的聲音,恐怕她摔得也不輕。這也就是地上還有積雪,否則骨頭都可能傷到。
&ldo;死不了。&rdo;我忍著疼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要俯身去拉小米。
手剛伸到一半,小米的身子突然向上一彈,腦袋幾乎和我撞在了一起,我們倆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小米落下來的身子竟然又彈起來了一下。這時候我才發現,起來的其實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她身下被積雪掩蓋著的一塊條石。
與此同時,一聲聲?條石砸在地上的聲音從附近傳來,我扭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的五塊條石被從地下頂了起來,雪沫紛飛。那一個個身子腐爛的不像話的驢友從條石下露出的坑裡直起了身子。
這時候,小米的身子再次彈起,我連忙一把抄住往後退了兩步,條石翻開,從下面鑽出來的正是彭玲姐!
&ldo;姐‐‐&rdo;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卻發現此時的彭玲姐和之前在旅店門口看到的不太一樣,她的兩隻眼睛,包括垂在面頰上那隻,都在往外冒著油油的綠光,兩排青白的牙齒呲著,一副要擇人而噬的模樣。
&ldo;姐,是我啊。&rdo;其實相對於恐怖,我和小米看到彭玲姐這個樣子更多的是一種心痛。
&ldo;嗯啊‐‐&rdo;彭玲姐對我們的呼喚再沒有反應,也許是那天晚上的推搡已經耗盡了她最後一分靈智。她就像一頭飢餓的野獸一樣嘶吼著,一步步朝我和小米走了過來。
而另外的五個也呈合圍之勢包抄了上來。
&ldo;小米,怎麼辦?&rdo;我的呼吸變得很急促,這些玩意兒從賣相上來說,可比當初王玄弄出來的那些乾屍駭人多了,而且那種滲人的陰氣,比那些乾屍不知道濃重了多少倍,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這時候已經沒時間讓我把小米重新背在背上了,我索性打橫一個公主抱把她給抱了起來。兩隻手算是徹底佔住了,收拾這些東西只能看小米的。
&ldo;還能怎麼辦!跑啊!&rdo;小米百忙之中翻了我一個白眼,從懷裡抽出一疊辟邪符朝著一個離我們最近的驢友扔了過去。
辟邪符貼在那驢友身上立刻發出了一聲&ldo;次啦&rdo;的聲響。那驢友發出一聲慘嚎了卻並沒有後退幾步,腐爛的臉上表情變得更加猙獰。
&ldo;吼你妹啊吼!&rdo;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這恐怖的氣氛嚇得有些發癲了,暴吼了一聲,一個小跳過去,抬腳踹在了那驢友的肚子上,驢友被我踹得不停腳的向後倒退,本來就很髒的外衣上又染上了一些從裡到外的汙漬。我自己卻在落地的時候險些因為積雪而滑倒。
&ldo;救救我們,救救我們!&rdo;另外一個女驢友嘴裡大喊著救命,卻是張牙舞爪的朝我們兩個撲了過來。小米的符紙並不能遏制她的沖勢,我只能再次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