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過後,有些慵懶的小米躺在大沙發上,大概給我講了一下週老爺子拋給我的這把因果刀的玄機。
所謂世間之事皆在因果之中,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並不是什麼神功、法寶,而是因果。也許你氣沖鬥牛,力能扛鼎,但是在因果的作用下,也許一根牙籤就能要了你的老命。
對於一些強大到過分的怨靈,普通的器物很難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因果刀就不同了。這玩意兒是由發力極高的修行者加持的,需要持刀人和那怨靈之間有因果糾纏才能發揮作用,而且必須是怨靈本身虧欠過持刀人的。如果持刀人單方面虧欠怨靈,那因果刀不但不能傷到怨靈,反而會重傷持刀人。
以老校長和周老爺子之間的事情來看,老校長糟蹋了周老爺子的姐姐,那麼對周老爺子必然是有所虧欠的,雖然後來周老爺子殺了老校長,恩怨相抵,但是這條因果線還留著。有因果線在,因果刀應該就能發揮作用。
可是周老爺子那一刀紮下去的時候,真的很說明問題了。老校長對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虧欠。
周老爺子也是因為想明白了這個,才會高聲讓我們查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不然,他就算死了,也是一個糊塗鬼。
作為周老爺子家裡配給老爺子的隨從,李長天這一趟很不好過,拿著老爺子的遺書回去復命了。沒過多久,小米就接到了異調局上面的的電話,對她一頓狠批,氣的小米眼淚汪汪的。
小米在我的別墅裡調養了兩天,身體稍稍恢復了一些,就著手展開調查了。那個時代距離現在已經太過遙遠了,思前想後,我最後還是把著眼點放在了許諾的身上。
許諾和我在穿越時看到的小同桌江亂影長得簡直有九成相像。要說不是她家先人,我真有點不信。
然而當我和小米再次在許諾家見到許諾的時候,我簡直被這丫頭給嚇到了。
此時的許諾和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相仿。眼神空洞,頭髮蓬亂,兩隻眼睛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家裡的擺設也比較凌亂,好像到處都有他們歡好過的痕跡,只是王東那個死胖子此時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ldo;我說許諾,你這是咋的了?人不是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麼?怎麼兩天不見你就這樣了?&rdo;我有點不可置信的用手在她的眼圈旁邊颳了兩下,然而手指上並沒有沾到顏料之類的東西,難道說這次的黑眼圈是真的?
&ldo;沖哥,你別逗了。都喊你哥了,你也不說留點口德。&rdo;許諾滿臉哀怨的看著我。我這人就這樣,越是熟悉,開起玩笑來就越沒下限,小姑娘臉皮薄顯然是害羞了。
&ldo;許諾,你這兩天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啊?&rdo;經過那一天的接觸,小米和許諾也算熟悉了,伸出手來在小丫頭的臉上摸了幾下,還翻了翻她的眼皮。
許諾看小米問的認真,就側過頭想了想,&ldo;我也沒覺著有什麼太不對的地方,就是,就是每次,每次和東哥那個,我,我都好像走神一樣,當我回過神來以後,就已經完事兒了。覺得身上特別累,就好像散架了一樣。&rdo;
&ldo;每次都是?&rdo;小米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從包裡掏出一張試陰紙往許諾身邊一湊,試陰紙的顏色立刻變黑,然後乾枯的好像紙灰一樣,小米的手指只是輕輕動了一下,那張試陰紙竟然就碎掉了。
小米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她跟著陳玄重修法也有些年頭了,試陰紙這東西最多也就是變成純黑色,像這種碳化碎掉的情況還是頭一次發生。要不是現在是白天,許諾腳下的影子也很清晰,她都要以為這是一個活鬼了。即便是之前每天喝屍油吸陽氣的宋玉都沒有這麼重的陰氣。
&ldo;小米,這情況是不是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