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
“此事關係我大清之國運,子香不得不如此。”雖明知魯莽, 劉步蟾一點也不後悔。作為一個艦隊的高層,劉步蟾在研究了徐傑的資料後,對形勢有清醒的認識。所以,無論與公與私,他都必須和李鴻章說清楚。
“中堂大人也有自己的難處啊。”看了下四周無人,張佩綸嘆息道。
“莫非朝中有變?”劉步蟾問道。
“現在翁師傅執掌戶部,對我北洋的經費一向責難。而太后又要修他的園子。這錢可就難辦了。”有些話李鴻章不能說, 張佩綸可以說,所以他決定對眼前這個北洋實際之提督交一個底。以便讓北洋高層有所準備。
“那海上一旦有事,我北洋將如何處置?”聽到這裡,劉步蟾急的差點跳起來。
“還能如何?目前只能先穩住意人,北洋再想法籌措款項。”張佩綸早預料到劉步蟾的反應,苦笑道。
“這穩住意人可以, 這錢要讓中堂大人費些心思才是啊。”張佩綸說的很對,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說完,劉步蟾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第五十五章翁婿
“人送走了?”看著表情嚴肅的張佩綸,李鴻章問道。
“是的中堂大人。劉大人 走了。”張佩綸回答道。
“幼樵啊,何必見外,叫岳父就可以了。快坐下說話。”李鴻章笑著說。
“論公自然要叫中堂大人。”誰知張佩綸並不領情,依然站在說道。等了片刻,看李鴻章沒有反應,張佩綸急聲道:“現在倭人圖我之心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朝中那些道德先生們卻對我北洋經費能減則減。如此下去,怕是還沒開戰,我北洋敗局已定啊。”
“難啊。”李鴻章長嘆一聲。現在北洋的境況可大不如前了,想當年沈葆楨領南洋大臣時,為了使不多的經費能儘快見效,於是便把撥給南洋的每年200萬兩白銀的經費送給北洋,這才使北洋有了現在的八大遠。而現在呢?南洋 換成了劉一坤和張之洞。人家巴不得北洋水師垮掉呢,自然不會和他一起為海軍軍費打官司。至於中樞,主持戶部的是與自己有仇的翁師傅,太后又要修園子。而支援自己的恭王又身體不好,北洋可是真正的孤掌難鳴啊!…。
。…。
“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張佩綸低聲道。
“說出來,都是自家人。沒什麼不能說的。”李鴻章平靜的說道。
“這場官司,再難也要打下去,否則……。”張佩綸看了李鴻章一眼,閉上了嘴。
“否則會怎樣?”李鴻章眉頭一條,有些急切的說。
“中堂大人將成為張幼樵第二了。”張佩綸緊張的說道。
啪的一聲,李鴻章手上的茶杯落地,碎成了幾塊,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的刺眼。
“一旦戰敗,我北洋三十餘年的心血全都付之東流。作為大清之柱石的北洋水師也將灰飛煙滅。從小處說,中堂大人將以何立身?從大處說,一旦同光中興的虎皮沒了。這西方諸國還會坐得住嗎?”既然 說出來了,張佩綸索性一吐為快。“曾文正公當年因為一個天津教案而身敗名裂。而當時還有中堂您為他說話。。還有湘系舊臣的援助。而若干年後,,中堂大人一旦戰敗,這可是比天津教案更大的事情,南洋與我北洋不相容,中樞中又無人肯幫,中堂大人只會比曾文正公更慘。到那時候,誰還會顧念您往日的功勳?”顧不得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