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有道,因此,國公府才不僅沒有一蹶不振,反相較以前有更上一層樓之勢!”
想來鍾夫人也是滿意的,眼下就溫國公府在京都的聲譽,那是首屈一指的書香門第,一連幾個兄弟科考入三甲,又有巾幗不讓鬚眉、才藝雙絕的大小姐李天天,如今又突然冒出個一直被李家雪藏深宅後院的九姑娘,國公府這般得臥虎藏龍,實非其他家族誠能望其項背的。
可是廳裡的眾人在聽聞鍾夫人這番話後,沒一人的臉上現出喜色,顯然,鍾夫人此次出山必不是為著表揚誰而來的。
李眠兒抬眉瞄了眼對面的李青梧,李青梧感覺到她的目光,側眸瞥過來,李眠兒並沒有從他眼中看出什麼訊息來,倒是覺查身後立著的疏影似是腳下悄悄一挪。
李眠兒凝鎖眉頭,疏影的不對勁回頭再說!可鍾夫人挑了這麼一個時間招集大家,很有可能是專衝著對自己而來的,然而眼下,用別人的話說,自己分明是正得聖寵,難道她預備在這種時候當眾為難自己?
只聽鍾夫人續道:“國公府成就今天這樣的局面,實屬不易,其中凝結了兩代人的心血。而近日,有個別人枉顧祖訓家訓,做出有辱門風之事!”
鍾夫人聲音漸趨嚴厲,廳內之人盡皆大氣不敢出。
而李青梧聞言,猶若芒刺在背,儘管他心內深知母親的話中所指定另有其人。
李眠兒一直頷首而坐,鍾夫人的話在她聽來著實有些刺耳,說實話,她是有些心虛的,單就她同周昱昭之間的那份私相授受,便是見不得光的。
“我這裡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有人壞了國公府幾十年的清譽,令得國公府因此蒙羞,我不管他是嫡長還庶小,一視同仁,均當以家法論處!絕不手軟!”鍾夫人義正言辭,臉色肅殺。
鍾夫人說話的當口,李眠兒屏息聆聽,卻發覺有兩道視線老是朝著自己這處瞟來,於是她挑了個間歇,不著痕跡地用眼梢斜瞄過去,原來是李天天,見她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李眠兒不由預感不祥。
“青梧?”
“在!”李青梧聽鍾夫人喚他,忙起身應了一聲。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之前,幾個弟妹的親事,你不是處理得妥妥當當!怎麼這會又糊塗起來了?”鍾夫人這話意有所指,眾人聽聞,多是將目光移到李眠兒身上。
“母親說得是!青梧疏忽了!”李青梧語露謙恭。
“這女兒家,再沒什麼比清閨名譽更珍貴的了!我們大戶人家的小姐,比不得小門小戶的,更比不得那些煙花女子,婚姻之事,須得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做了鑽隙相窺,逾牆相從之事,則大大地有失婦道,必惹路人賤之!”
鍾夫人緊接著的這幾句話,在座的女子聽後,皆是面紅耳赤,李眠兒低垂的眼簾下眸光一閃,對此,她不可能全然無動於衷的,只是這時她沒有心思去羞去恨,而是要想出切實的法子應對。
若是鍾夫人單為她而來,那她話中所指是針對哪一件事呢,要說是周昱昭的話,就憑周昱昭那身本事,想來他們之間的事是不會出漏子的。
想到這,李眠兒忽得腦門內轟然一炸,武王妃!
會不會是武王妃在得知自己與周昱昭的事後,心內不允,欲借鍾夫人之手拆散她二人呢!
可是回憶周昱歸對她母妃的評價,武王妃應不似那種拉下尊嚴背後使刀子的人,這般一思索,李眠兒浮躁的心再次冷靜。
那邊鍾夫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青煙,你年歲雖小卻也不小,馬快及笄了吧!你近日身居宮裡的時候比較多!在宮裡頭,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溫國公府,謹小慎微一些不為過,萬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將我們看輕了去!”
果然如此,李眠兒冷笑一聲!
很多話無須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