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不寧,心病難治,他用法術短暫使帝星移位,但治標不治本,要治心病,紫微必須東遷,擺脫新星壓制。
他還說天子命宮為水,更利於東方。”
李岱有點聽懂了,冷冷道:“異星入紫微,這位劉方士不會是在說鄴兒吧?”
“你說呢?”
“荒唐!”
李岱怒斥道:“方士信口妖言,天子相信這種話?”
“但天子偏偏就信了,你怎麼辦?說實話,我也相信。”
李岱愕然,“你也信?”
獨孤明淡淡笑道:“天子的心病我早就看出來了,天子嘴上常說河北三鎮怎麼怎麼讓人憎恨,梁崇義、李希烈讓他震怒,實際上他說得越多之事,其實他越不怕,也根本沒有當回事。
他真正是怕的,是他從來不提,也不敢面對的齊王,齊王對他皇位的威脅越來越大,已經成了他心病之根,他夜裡睡不好,也是心病導致,劉方士看得很準,也完全說到天子的心坎上。”
李岱半晌嘆口氣,“我這個兒子不僅讓天子害怕,讓我有時候也害怕,難怪我父親那麼器重他,我現在才看懂,我的眼光比父親差遠了。”
“你現在明白天子想遷都的真正原因了吧!什麼權衡政局,什麼財政需要,什麼考慮全域性統籌,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天子想擺脫齊王對他的壓迫,隴右距離關中太近了,如果從秦州出發,騎兵三天就能殺到長安,換誰做皇帝,誰都會害怕。”
“那麼說,遷都是真的?”
獨孤明壓低聲音道:“遷不遷都,關鍵就在李峴身上?”
“為什麼?”
“他堅決反對遷都,裴遵慶和崔渙受他的影響很大,你以為漢中提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說蹊蹺,那就是天子拿出來試探政事堂的,結果李峴激烈反對,影響到了裴遵慶和崔渙的態度,一旦李峴被罷相,那遷都就會成為定局了。”
李岱默默點頭,如果遷都洛陽,天下又要大變了。
就在這時,樓梯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身穿武士服的年輕人衝上來,四處張望。
“陳楓,在這裡!”獨孤明向他招招手。
這個年輕人是獨孤家族隱翅武士,負責情報,獨孤明訊息靈通,和他有直接關係。
陳楓快步上前,附耳對獨孤明說了幾句,獨孤明頓時臉色一變。,
他對李岱低聲道:“李光弼在亳州怒極而不幸病逝,他兄弟李光進斬殺了監軍駱奉先,逃亡不知所蹤。”
“啊!”李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