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出一句至關重要的話,“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受人指使……放過我……”
那繡娘稍稍遲疑了一下,雙手並不鬆開,“說,是誰害我,說!”
“你……你先放開我……我喘不上氣…”劉嬤嬤的臉憋得通紅,感覺繡娘有些遲疑,就哀求了起來。
雙手緩緩地鬆開,劉嬤嬤頸上露出一道鮮紅的十指印,足見繡娘有多少地恨她。
“快說,否則休怪我拉你去做墊背,到底是何人要陷害我?”繡娘滿臉陰沉地瞪著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身子一陣哆嗦,劉嬤嬤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咳咳……咳咳咳……我說……是有人收買了我。那日給了我一包白色的粉末……要我給小皇子吃下,這才支走你……不過小皇子……啊!”她尖叫了一聲,話未說完人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刺客,哪裡走?”不遠處的樹叢裡竄出了一個人,順著匕首射過來的方向追了過去。緊跟著那樹叢裡又走出了一個人,他急忙走到劉嬤嬤身前蹲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丞相,劉嬤嬤怎麼樣了?”繡娘聲音急切地問道。
傅霖軒便是那樹叢中走出的第二人,他緩緩地收回了手,“已經斷氣了。”沒想到千辛萬苦設下的局,剛引得劉嬤嬤要道出事實就功虧一簣。那刺客竟然能從那麼遠的地方直接將匕首插進了劉嬤嬤的胸口,武功定是不凡,只怕柳荀風未必捉得到他。
奚月泠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眉彎也不禁蹙起,劉嬤嬤剛才口中所說的白色粉末,應該就是當日她在床底下發現的曼陀羅花粉了。可惜她還沒說出是誰指使她的,竟然就被滅口,這條線索看來又要斷了。
“丞相,現在該怎麼辦?”繡娘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神情也慢慢地柔和了下來,不像方才那般可怖了。
“劉嬤嬤雖然死了,但剛才她已說出是她故意陷害於你,你儘可放心了。”傅霖軒神色複雜,“只是這兇手一日沒抓到,你的性命可能都會有危險,稍後我會讓柳侍郎安排你出宮暫避一下,”
“謝謝丞相,這次多虧了丞相的妙計,居然想到假死扮鬼嚇劉嬤嬤,否則繡娘就要冤死了。”繡娘說完直直地跪了下來,衝著傅霖軒磕頭,“丞相的大恩大德,繡娘會永遠銘記在心的。”
傅霖軒伸手去扶她,“快起來,何須客氣,恐那刺客再次回來,還是先離開此處吧。”
兩人一同往蘭芙院門口走去,經過奚雲泠藏身那處,傅霖軒嘴角微微扯開一個弧度,意味深長地一笑。
待兩人走遠,奚月泠這才從陰影處緩緩地走了出來,一直走到劉嬤嬤面前蹲下,“正中胸口…”她正想用手去拔那匕首,腦海裡卻突然傳來灋的聲音,“住手,這匕首上有毒,切不可妄動。”
奚月泠仔細一看,昏暗的月色下,那劉嬤嬤的唇色發紫,臉色帶青,果然是中了劇毒。看來這兇手做事極為謹慎,若是一擊無法至要害這劇毒也足以致命了。
“可惜現在不是在現代,否則還可以採集匕首上的指紋,根據上面的毒藥成分分析研究等等…”奚月泠嘟了嘟嘴,抱怨了幾句。
“噓……有人來了。”灋出聲提醒了一句,奚月泠緩緩站起身,看向來人,“丞相?”
來人正是剛剛和繡娘一起離開的傅霖軒,“殿下果然在這,如何,有無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才這麼一會,只知道這匕首上抹了劇毒,是丞相回來得太快了。”奚月泠神情自若,毫不在意地說道,這傅霖軒既然早知道她會來,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柳侍郎未抓到那兇手,剛才返回蘭芙院,正好就讓他護送奶孃離開了。”傅霖軒語氣淡淡地解釋,隨即看向地上的劉嬤嬤,“這兇手十分兇殘狡猾,看來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