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了頓,他問:「你也睡不著?那我們聊天吧,正好我有話想跟你說。」
許遠汀心道,我哪裡是睡不著,是壓根沒尋到躺下歇息的機會。
本來剛剛已打起瞌睡,時奕的反應卻令她一瞬間清醒,直到這會兒心裡都亂亂的,他之前說過的話、靠近時眼底的笑意和灼熱的呼吸,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左右她了無睏意,於是從善如流地坐在許以南旁邊:「你說吧。」
他認真盯了她兩秒,忽然低下頭去:「其實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許遠汀先是莫名其妙,很快內心咯噔一聲,該不會是旁觀者清,他看出了自己對時奕「心懷不軌」吧?
但直接乖乖承認、繳械投降不是她的作風,於是她輕抿了下唇角,並不答話。
許以南抬起頭:「姐,我知道你很不容易。」
這又是哪跟哪?原來弟弟喝多了,就從一個小話癆升級成了大話癆?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從小到大,爸媽每次有什麼事情都讓你來勸我,讓你當那個唱白臉的人。」
這倒確實,不過她早習以為常,就是不知為何他突然提起這茬,更不知那麼多樁事中他指的究竟是哪一樁。
許遠汀靜候他的下文,就聽許以南繼續說道:「我知道當年是他們想讓我去省城讀私立學校,才讓你來充當惡人『遊說』我。」
他說著又低下頭去:「怪我當時不懂事,還和你大吵一架。」
許以南中考那年,許遠汀剛上大三,靠著獎學金與實習工資已然經濟獨立。
私立高中學費高昂,父母均在體制內上班,只靠兩人工資支付學費很是勉強,於是他們便將算盤打在了女兒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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