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潮翻湧冷眼旁觀,氣氛一時冷凝,被寧少卿甩在身後的淳于浩手捧著一束採摘的野花氣喘吁吁的追趕過來,嘴裡還不住辯駁:四姐夫,你說四姐不喜歡花,我才不信,就算以前不喜歡,只要是我送的,四姐還是會喜歡。
他說著,還忍不住將臉埋在花簇間聞了聞,抬頭就看到淳于月,簡直是莫大的驚喜,也顧不得腳下的凹凸不平,飛奔著就朝淳于月撲了過來,嘴裡還不住的問著:四姐,你是來找我和四姐夫的嗎?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我跟你說,我剛剛還跟四姐夫打賭,說你一定會喜歡我送的花!
他說著,將手中的花束舉給淳于月看,眉宇間盡是炫耀之色,淳于月接過花束,故作輕鬆的朝他笑,話卻說得別有深意:時過境遷,什麼都會變,這花四姐很喜歡!
淳于浩自然聽不懂她那兩句字首的含義,不過聽他喜歡,頓時滿臉得意,回頭朝寧少卿擠眼。
淳于浩對寧少卿這個老師很尊崇欽佩,對他娶自己最喜歡的四皇姐很滿意,在學堂上恭敬的稱老師,下了學堂又無外人便直接喊起了姐夫,寧少卿為了替他凝聚民心,常帶他出來體察民情,他也乖覺懂事,沒有太多驕縱之舉,甚得百姓喜愛。
淳于浩視線只在兩人身上,並未看清南宮逸在旁,只把他當著一般的隨從忽略了,故而看也不看,隨手朝南宮逸揮了揮,一副男子漢的模樣:你不用跟著,我和我姐夫會照顧四公主的!
南宮逸挑眉,打趣道:果然其樂融融!
他一手搭上淳于月的肩,驚得她一顫:朕變得礙眼了,是不是,淳于四公主?
他將字咬的很重,語調中有著濃濃的不悅,淳于月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收斂了心緒:少。。。寧公子,請你先帶浩兒回宮吧!
寧少卿是渴望她能當著這個男人的面喊他‘少卿’的,可她卻稱他為‘寧公子’,他知道她的為難,還是免不了失望,他艱澀的應承,伸手來拉淳于浩。
淳于浩非常懼怕南宮逸,不止因為淳于國的人把南宮逸傳為嗜血的惡魔,更因為南宮逸能讓他一直看得至高無上的父皇下跪,所以他對這個男人十分畏懼,由於他一直的忽視,南宮逸忽然出聲對於他而言簡直是憑空出現,又在其心裡增加了一份恐懼,就變得這樣懵懵懂懂,任由寧少卿帶著走。
淳于月不是沒有看出寧少卿眼中的失望,相反,那份失望刺的她眼睛痠痛,她唯有將視線上揚,不讓那落寞的背影加重她心裡的疼,不去揣度,不去感覺,什麼也不去想,將心酸強壓下去,讓試圖溢入眼簾的淚水藉著上揚的視角回流,眼睛就不會溼潤。
正當她剋制自己的心緒時,雙肩忽然加重,南宮逸屈肘攀附在她的肩上,下顎抵著她的肩窩,嘴唇在她的耳畔呼著熱氣,言語卻讓她冷寒:你的寧少卿把他培養的不錯,難怪你會對他寄予厚望,寧願自背汙名替他建立聲望,這一路走來,但凡有人提及太子,都不吝溢美之辭,這樣看來,不用十年,太子就能一呼百諾,要脫離我的掌控,重振朝綱也並非難事吧?
淳于月越聽越心驚,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南宮逸怎會容她在眼皮底下培養出一個深得民心的皇儲,給自己留一個心腹大患?
南宮逸探手從她手裡的花簇中摘了最鮮豔的一朵,替她別在髮間,話語充滿柔情蜜意:朕只是隨口說說,瞧把你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