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她瞭解寧少卿,如果為了自己的性命,他是絕不會受人脅迫,南宮逸卻如此肯定他會同意,必定表示他要對寧少卿用手段,南宮逸看著她焦急緊張的樣子,甚覺礙眼,神情卻散漫起來:朕會好好想想怎麼做的?不過,公主若為了自己顏面著想,還是主動點好!
他說的那樣絕對,毫無商量的餘地,而她卻親手毀了自己的感情,她不應該提及的,如果不提及,或許就不會。。。
生死相持
淳于月告退出來,心裡有些不堪負重,步履也變得緩慢,遠遠的被引路太監甩在身後,那太監也是故意的,說到底,淳于任何人在尤國眼中也是卑賤不起眼的,可以任由他們對待。
淳于月也未將這份怠慢放在眼裡,她的記憶力很好,來時早已記住了出宮的路,並不需要人引領,她想著自己從淳于的牢籠一步踏入尤國的地獄,這樣的人生際遇讓她連苦笑的力氣也無,只是想到從此要在南宮逸的監視下艱難度日,說不心悸是自欺欺人,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淳于公主路遇朋友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反倒做出迴避的姿態?”
淳于月暗自加快的步伐只得停了下來,她遠遠的就看到了沐文玉,裝著視而不見,卻被他識破,又想起自己至此身陷尤國,只怕也少不了他沐文玉的功勞,也就沒有好語氣:淳于月哪敢高攀做丞相大人的朋友,若真那般不知天高地厚,只怕連骨渣也剩不下!
沐文玉對她的話外之意心知肚明,也不生氣,反倒有些委屈:公主大概誤會我的好意了,我只是想著或許能成就一番良緣也說不定!
淳于月怔然,一聲冷笑:還真是多謝丞相大人美意,強拆一段良緣想去成就一段永無可能的孽緣,還真是功德無量!
沐文玉不以為然,溫柔淺笑:良緣或是孽緣,不到最後誰又說得清楚?在文玉看來,那寧少卿雖優秀,卻承不起公主的情!
淳于月本就為此事神傷,被他拿出來如此度量,心起怒火,憤然打斷:這段感情如何還不勞丞相大人評定,謀略再冠上多冠冕堂皇的藉口,也終究只是算計人的手段,不要淳于月插手淳于國政也用不著耍如此手段,何況,強留淳于月在此,就不怕我攪得尤國雞犬不寧麼?
沐文玉很喜歡她的直言不諱,意態閒閒道:無妨,淳于公主掀起多大風浪,文玉也心甘情願善後,或許是無趣的日子過得太久,還很是期待呢!
“你。。。”
面對沐文玉,淳于月再大的怒氣也猶如一拳命中棉花,盡數被吸收,還回以軟綿綿的安撫,讓人不得不偃旗息鼓。
她忽然生出無奈之感,狠狠的丟下一句“你別後悔!”,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沐文玉在淳于也算跟她相處了一段時間,對她的脾氣有一種似乎觸手可及又好似摸不著頭腦,就如現在,他也禁不住搖頭苦笑,喃喃輕嘆:但願吧!
而後又補了一句:一定不會!
淳于月回驛館未見雲風,淳于浩說:被那個煩人精叫去了!
淳于月一頭霧水,寧少卿忙解釋說肖青自從他們來到尤國,就隔三岔五的找雲風比試,見淳于月面有擔憂之色,忙又補充說:沒事,那肖青也算條好漢,雖然每次都輸,卻也不難為雲風,是誠心誠意討教!
淳于月這才放下心來,寧少卿見她面色不太好,試探著問情況,淳于月只說:他允許浩兒回國,不過要留一個嫡親來換!
她實在無法在此時對他說出南宮逸的要求,也無法跟他解釋南宮逸的真實意圖,或許連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
藉口一路風塵有些疲累,躲回敏兒替她收拾的房間,想要休息又靜不下心,只在床上靜坐,她想起淳于潔的勸告,要她多為自己想想,淳于皇室已是註定扶不起的危房,僅憑她一人之力挽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