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本一言不發,站在人群之後。聞此言語,心知是禍躲不過,向著身旁的吳艮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走出來:“魏副門主之子魏英傑,去向李青山尋仇,不知所蹤。”
這話與原本說的完全一致,但秋海棠心裡卻咯噔一下,感覺失策。
李青山朗聲道:“諸位聽好了,我原不過是正常辦案,此賊竟來向鷹狼衛尋仇。別說我未殺,縱然是我殺的,又有什麼錯?”
在場的法家弟子,有的已經入了鷹狼衛,其他的多半也會入鷹狼衛,他們所受的教育,門派都是要打擊限制的物件,竟然敢向鷹狼衛尋仇。更別說魏英傑行事下流,素來與他們不和,更覺得是死的好。
李青山見秋海棠臉上神色變幻。雖然不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動手,但他已經準備好了琉璃隱身鏡,準備迎擊路途上的暗殺。
他敢來這雲雨樓,自然不止是相信錢容芷的判斷。更有對於實力的信心,秋海棠雖然是築基修士,但所精通的媚術,對他的功效不大,實戰大概還不如三山老人。
而他現在身上的極品靈符,就收集了近十張。總不至於任人宰割,秋海棠若真的向自己出手,必要失敗,然後就得承受來自各方的壓力。
花承讚道:“罷了吧,海棠,這件事不過是誤會一場。”
秋海棠道:“若要我罷手也行,不過此事本是雲雨門與李青山之事,李青山,你也是個男人,就這麼躲在別人後面?”
李青山道:“你要怎樣?”
秋海棠道:“你可敢與我賭一賭?”
李青山道:“秋門主真會說笑,你堂堂築基修士,我李青山何德何能與你做賭?”如果能夠化身妖魔,他倒有幾分自信,但人類狀態,定敵不過一個築基修士。
秋海棠道:“與你對賭的自然不是我,他的修為比你只低不高,你可敢賭?”
李青山道:“若要比刺繡穿針生孩子,我也是萬萬不及的。”
韓瓊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不出來他倒有幾分混不吝的無賴相。
花承贊也是莞爾,卻看出李青山真的有幾分賭意了,也不阻止,他雖答應了顧雁影要關照他一下,但又不是保姆,身為男兒當有自己的決斷。
李青山確實有了起了心思,他根本不相信憑花承贊幾句話,就能讓雲雨門不報復,不來覬覦小安,至多是將矛盾暫時壓下,將來還得爆發,一切都得靠自己。
而就算雲雨門肯放棄,也得問問他肯不肯,他早已下定決心,不將雲雨門這些淫賊蕩婦,提溜出來挨個放血,他就不姓李。待到度過天劫,達到妖將境界,三山和雲雨門這四筆賬都要拿出來算一算。
秋海棠道:“所賭的自然是男人擅長的事。”
李青山道:“賭什麼?”
“飲酒,角力,比武。”秋海棠說出三項。
李青山幾乎忍不住要哈哈大笑,這三樣正是他所擅長的,望著秋海棠,心道:這次你可是自尋死路。面上卻不動聲色,問道:“賭注是什麼?”
秋海棠將纖指指向李青山:“是你。”然後向下滑落到小安的身上:“還有她!”
李青山道:“我若輸了,人頭割給你便是。”摸摸小安的腦袋:“但我絕不拿她做賭注,除非秋門主你自己肯當賭注。”旋又搖頭:“不行,那也不值。”
秋海棠臉色大變,李青山說讓她當賭注,已是一種羞辱了,但卻話鋒一轉,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就是肯當賭注,也不夠格與小安平等。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憑她雲雨門主的身份,築基修士的修為,竟還比不上一個小丫頭。
眾法家弟子,也譁然一片,他們素來與秋海棠相熟,看李青山的目光更是不善。
吳艮道:“這小子惹了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