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如何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一面之詞,哼,當時在場的又不只是我們兩個,你儘可問問那位俗家的王師兄,看我說的可有一字虛言。”
王師兄等三個俗家弟子,自從眾僧侶湧進來,就退到一旁看熱鬧。
王師兄聽聞李青山提起他來,心中一驚,暗罵李青山恩將仇報,將他拉下水,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來,向覺遠行禮:“弟子見過首座。”
“你儘管道來,不必有什麼擔憂,更不許有絲毫隱瞞,天龍禪院不乏驗明言辭真偽的辦法。”
王師兄只得說道:“方才的情況,與這李……李青山說的,並無多少分別,只是我等與永信師兄,乃是同門之間的禮儀往來,並不是什麼收受賄賂,李青山言語不當在先,永信師兄才動了無名之火,請首座明鑑。”
他雖不敢在覺遠面前撒謊,但言語之間,還是偏向永信,心中惱李青山,“我們縱然真的是賄賂,又跟你有什麼相干?”
覺遠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此說來,還真是永信欺人太甚。
“李施主,事情的原委,貧僧已經搞清楚了,你出來吧!”
“只搞清楚還不算,你且說說該如何處置?”
“此時小徒多有不當,違反了天龍禪院的清規戒律,自當送入戒律院中受罰,貧僧與你賠禮。你要做俗家弟子,乃是我俗事院的榮幸。”覺遠嘆息一聲,微微躬身。
李青山暗讚了一聲,還是這老和尚有氣度,他也不是糾纏不休之輩,當即收斂魔性,恢復人身,然後揮手撤去鎮魔塔。
永信已被抽的奄奄一息,渾身血肉模糊,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李青山心念一轉,鎮魔鎖鏈撤去,他便重重跌地上。
“永信師兄!”眾僧侶一陣驚呼,皆對李青山怒目而視。
雖然在李青山看來永信是個標準小人,但其人擅長處理俗事,對同門師兄弟,一向慷慨大方,所收的禮物也不是一人獨吞,而是雨露均霑,方能一呼百應。俗事院中的弟子,個個都佩服他,縱然修為更勝一籌,也不跟他爭這大師兄之位。
覺遠大袖一捲,將永信捲到身旁,一片片金光灑下,永信身上的傷勢當即恢復,緩緩睜開雙眼,叫了一聲:“師傅!”
“唉,永信,你一向聰明敏銳,今日怎麼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大師果然秉公處置,在下佩服,至於這俗家弟子,不做也罷。”
李青山一拱手,然後大步走向俗事院外。
永信望著李青山的背影,眸中充滿了怨毒之色,平生未曾受過如此大的屈辱,還是當著這麼多師兄弟與師傅的面,聲音陡然提高,有些淒厲的道:
“不能放過他,他是個魔民!”
“什麼!永信你不可亂說!”
覺遠心下一驚,立刻用神念審視李青山,但在《鎮魔圖錄》的作用下,李青山連半點魔氣也不曾洩露。
永信紅著眼道:“我親眼看到他魔化,不然憑他的實力,怎能輕易破開弟子的法衣和金身,弟子若是撒謊,願沉淪無間地獄,受永劫之苦。”
覺遠的臉色變了,佛門弟子敢發此重誓,那基本上不會有假。魔民乃是佛家仇敵,如果李青山是魔人的話,那不必管任何是非曲直,必要將其拿下,或當場擊斃,或打入鎮魔殿中。
只見李青山對這一切充耳不聞,繼續大步向前,覺遠斷喝道:“李施主請留步!”
“大師還有何事要問?”李青山只覺手腕一緊,被覺遠緊緊扣住,今日若不搬出不怒僧的名號來,恐怕難以脫身,心下嘆道:“師傅啊師傅,這可怪不得我了。”
“有些事須得分辨清楚,敢問李施主方才所施展的寶塔,是哪一門哪一宗的法術?”
李青山道:“當然是佛門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