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而且就連一屋子的孩子和吳二公子都已經走了,唯獨留下了這位阮公子。
蕭子風終於再次把目光聚焦到了她的身上,最後用著淡淡的口氣說道:“你也走吧。”
阮鳳舞看著他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語氣,眉頭緊鎖,眼神中無數的質疑和不可思議,都化作了一點點的傷心,她設想到了千萬種重逢的場面,可是都不及這一種胸痛陌路來的讓人心痛。
這才多久,半年的時間都不到,他們居然已經形同陌路了,即使在人群中再見面,也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一句淡淡的話語。
本來在他開始護著自己的時候,她還是無比的感動,看來他是傷心到恨自己吧,再給自己最後一次任性的機會和寵愛,從此要放手的意思嗎?
阮鳳舞發現,現在的蕭子風讓她更加的捉摸不定,以前的子風在自己的面前永遠是簡單直接粗暴的,而現在的子風,說不出哪裡變了,總是是變的徹底,從頭到腳,從心裡到每一根髮絲。
阮鳳舞一直盯著她,良久,終於還是轉身出了衙門,不知道帶著什麼心情,就是比在離開禹城的時候還要疼,那種被人用刀子在挖自己的心還擰了擰的疼,已經疼的沒有知覺,麻木了。
心中無數遍的在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一場沒有睡醒的噩夢,她的子風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如此的對待自己,他從來都只有溺愛的眼神,從來沒有那麼冷那麼淡漠的眼神。
一次次的告誡,她已經不知道何時,自己的雙眼已經被淚水模糊,已經不看不清前方的一切景象,只看見前方隱約著走來一個黑影,然後越走越近,彷彿這張臉很熟悉,但是此時已經沒有那些精力去分析面前的究竟是何人。
一聲溫柔到骨子的裡的聲音響起,“傻丫頭,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永遠屬於你。”一聲傻丫頭,阮鳳舞驚喜若狂,抬起頭擦了擦眼睛,可是待看到眼前的面孔,一種深深的失望,一種深深的蝕骨傷心再次襲來,實在強撐不住的她終於倒在了南宮滄羽的肩膀上,並沒有意料之中的嚎啕大哭,只是眼神如死灰一般。
隨即抓起他的胳膊,紅著眼睛笑著對著南宮滄羽說道:“混蛋,你居然還敢回來見我,既然偷了我的東西,那麼就必須補償我,走,陪我喝酒。”
說起就抓著他的胳膊往前走,她也不知道哪裡有酒家,但是這麼大一個城池,必然少不了酒這種東西。
“鳳舞,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酒不是好東西,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是明白的。”南宮滄羽試圖拉住她的腳步,不想她在衝動的時候做出什麼讓她後悔的事情,喝酒對身體也不好,他實在不忍心。
可是此時的阮鳳舞卻聽不進任何話語,不管是對她好的還是對她不好的,她一心只想著此時只有酒才能解救自己,自己的噩夢也才能就此醒過來。
“你是不是不願意陪我?”阮鳳舞梨花帶雨的轉過頭問道,樣子楚楚可憐,儘管是男裝,但是也難掩她容顏的千嬌百媚。
南宮滄羽被她的問題一下子難住,突然不知道如何回應,還沒等他回答,阮鳳舞突然大吼,“你個混蛋,不願陪我就死遠一點,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一輩子沒有親人愛人友人,我不也照樣活的風生水起,你們都給我滾蛋。”
她放掉南宮滄羽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吼道,而街道旁已經有人被她的聲音吸引過來,有的已經在指指點點,好像再說這兩個男子在大街上這樣瘋瘋癲癲的,真是有傷風化。
南宮滄羽一下子把阮鳳舞拉著往前跑,不是受不了外人的眼光,而是受不了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你想沉淪,我便陪你萬劫不復。”
他溫柔的語氣但是霸氣的說著,牽著她的手自己走在前面,然後又堅定的說道:“傻瓜,我陪你,我怎麼會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