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弄的烏煙瘴氣,幾分鐘過去,阮鳳舞覺得肚子有點輕微的疼痛感,心想不妙,自己忘記了還有身孕,再次爆粗口,看來必須得想辦法轟走這群亂咬人的狗。
於是眼疾手快,跑到灶臺邊拿起兩把菜刀就衝入幾個人當中,沒有幾招,只見有人的鋤頭已經只剩鋤把子了,有的扁擔也已經成了兩三節,而阮鳳舞的菜刀也缺了一個大口子,當然,有幾個婆子的衣服已經被劃了幾個大口子,趁大夥還在驚慌,抓住剛才那個扯住自己胳膊的婆子手,作勢要砍下去。
那婆子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說話的聲音的還在抖:“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其他人也是趕緊丟了手上的“武器”,驚覺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原來並不柔弱。
阮鳳舞依照以前的脾氣,殺人不過頭點地,手起刀落,這院子裡今天恐怕就得懸掛起加上那已經蒼白的不能再蒼白的杜鵑的人頭足足10顆吧。
只是她現在是阮鳳舞。
“都給我滾,今天姑奶奶心情好不開殺戒,當是給你們立一個警惕,以後還要來找我們娘仨茬的,自個兒掂量著點輕重。”
阮鳳舞的頭髮也被弄亂,被風吹散的臉上,臉上不知道是誰的血漬斑斑點點,再加上剛才說話的語氣冷到了極致,在場的人都忍不住一個冷顫,覺得此人如若真的起了殺心,相信她們今天肯定逃脫不了。
一個個魚貫而出,且是爭先恐後的,差點擠垮了院子的籬笆。
“啊,血啊。”忽然聽見一個婆子的尖叫,阮鳳舞偏過頭去,只見那個婆子的胳膊有一條一寸多長的口子,鮮血在不停的流出,人已經暈厥過去,想來剛才混戰的時候被誤傷了吧,當然不是她傷的,應該是同伴拿鋤頭的。
阮鳳舞很想吐槽,既然暈血還出來學人家打群架混個毛線啊?
眉頭皺皺,有點嫌棄的走到門口,拉住還沒出去的王杜鵑:“你,先別走。”
王杜鵑頓時全身僵硬,不敢前進也不敢掉頭,彷彿被一頭猛獸盯住了般那麼恐懼。
“你帶來的人,你還是負責帶回去吧,我這裡可不是醫館,要是人死在我這裡了,我還懶得挖坑埋。”說著把她的身子硬扳過來,指著暈厥在地的那婆子。
王杜鵑二話沒說,能看出來手在拉那婆子的時候在發抖,嘗試了幾下,都沒能拉動,於是對著門口還沒走的幾個婆子撒潑到:“你們都瞎了還是聾了?還不來幫忙?”
聽見她尖銳的叫喊,阮鳳舞縮了縮脖子,嫌棄的用手掏了掏耳朵,進屋去了。
待院子裡完全平靜下來,她換好衣服整理好頭髮再次走出來,看到這滿地狼藉,慢慢的拾起一些還能用的東西,畢竟這在農村,雖然她們曾經大富大貴,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家已經沒有多少銀兩能買東買西了。
當初出宮的時候,是有點盤纏,可是到了這裡,現安置一個家,估計已經花的**不離十了吧。
嘆息一聲,看來不管在哪個社會都是弱肉強食的,她們這孤兒寡母的,以後指不定還要面臨更巨大的危險呢,今天只不過是人家來試探試探而已。
她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能足以保護她現在的家人,而且這是一個迫切的任務,可是看了看現下還平坦的小腹,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煩躁的一腳踢開剛才王杜鵑所坐的凳子,只見原本放凳子的地方地上有一灘水,阮鳳舞輕笑,“原來都被嚇得小便失禁了啊。”
雖然今天逃過一劫,可是也算給自己在這裡立了一個敵人,這就算是得罪了村長吧,她再次無奈,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看來她得找機會親自去趟村長家,得把誤會說清楚。
當她還在撿地上的碎碗的時候,王雨慧和小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