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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拖再拖,直到萬不得已。一般這時我已經債臺高築了。我並不是付不起這些賬——我付得起——而是面對這些生活責任時我會很驚恐。我對有些社會常規還不習慣,所以只要電話還是連通著,或者其他電器還處於執行狀況時,我都會覺得有些無所適從。我把所有賬單存在爐子旁的一隻盒子裡,個人信件和卡片則散亂地放進我桌子上電腦和印表機間的空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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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儘管去做(2)

電話響了,我讓答錄機去接。

“嘿,是我,吉姆……就是問你想不想出去喝一杯。打電話給我,不過最好能現在接電話。”

我接起電話,這時電話像被掐著脖子的貓一樣尖叫起來。“當然想,”我告訴他,“我現在血液裡酒精含量低得要死。”

“那雪松館九點見。”他說。

雪松館在大學大道12號,我在第十大道3號,相隔僅幾個街區,吉姆在第十二大道二號,所以雪松館是我們這條槓桿的支點。這也是我喜歡它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他們的馬提尼酒份量很大,伏特加的量大也很足。“那兒見。”我說,然後結束通話。

吉姆很厲害,是個出色的治喪人。實際上從技術上來講他已不算是治喪人,他畢業後做了棺材推銷員,如他所形容的——“一份未雨綢繆的事業”。葬禮行業委婉說辭盛行,根據他們的行話,實際上沒有人“死”,他們只是“搬走了”,和到另一個時區旅行沒什麼區別。

他總是穿著過時的夏威夷襯衫,即便冬天也如此。你看著他時會覺得他只是個普通的義大利藍領男人,比如巡警或小比薩店主,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治喪人。去年我生日時,他給了我兩隻瓶子,一隻裝著漂亮的粉紅色|乳液,另一隻裝著琥珀色液體,竟然是屍體防腐劑。我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但這件事實在是太出格了。

幾個小時後,我走進雪松館,頓時渾身舒暢。我的左邊是個巨大的舊吧檯,一個世紀前由幾株老橡樹手工雕刻而成。這個老吧檯豎在那裡,恰似對自然保護主義者不屑一顧地豎起的一根中指。吧檯後面的牆上鑲著同樣的木頭,裡面嵌著一面蝕刻而成的高鏡子;鏡子旁是灰暗的有彩色玻璃燈照的銅燈座。這個地方的燈泡沒有超過二十五瓦的。酒吧後部是漂亮高大的木製售物臺,裡面賣雞炒牛排、魚和薯片,還有芝士三明治。我想我可以在這裡生活下去,並且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生活。

雖然我已早到了五分鐘,但吉姆已經坐在吧檯那了,半杯馬提尼已下肚了。

“馬提尼不錯嘛,”我說,“來多久了?”

“我太渴了。剛到。”

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獨自一人坐在點唱機旁,身穿卡其布休閒褲,粉紅和白色條紋相間的牛津布襯衫和白色銳布鞋。我立刻斷定她是個剛下班的護士。

“她不是你喜歡的型別。”我說。

他看著我,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為什麼不是呢?”

“你看她喝的是什麼?咖啡。”

他臉露苦相,不再看她,然後又喝了一口酒。

“你看我今晚不能待得太晚,我明早九點還得跟人會面。”

“會面?”他一臉疑惑,“為什麼?”

我轉轉眼睛,抬起手指搖搖,示意服務員。“我的客戶Faberge正在研製一種新香水,他們希望廣告代理明早能和他們一起參觀他們的蛋雕展覽,看有沒有什麼靈感。”

我點了一杯Ketel One 原產於荷蘭的伏特加酒。馬提尼,杯裡筆直地插著一片橄欖葉。他們這裡用的橄欖葉比較小,我很喜歡;我很看不慣那種又大又肥的葉子,它們佔了杯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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