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那個時候,我想也許整個北方都會是我們的獵場,我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咧開的大嘴中露出微微發黑的牙齒,灰衣使者冷冷的瞪視這個令人討厭的難纏傢伙,宰相大人告捷自己不要小看這些蠻族的智慧,看來所言非虛,他們也懂得借勢壓人這種手段,不過,要和自己鬥,他還差了一些。
“是麼?先不說你們朵爾部落將會為等待這一點天的到來付出多大代價,實力損耗過大的朵爾部落還能夠承擔起柏因一族領頭羊的重任麼?我怎麼看塞克斯部落和蒙萊部落這幾年的發展速度並不比貴部差多少呢?還有縱然朵爾部落能夠等到這一天,論功行賞,究竟是二頭領還是大酋長您更合李無鋒的意圖呢?據我們所知,無論是塞克斯部落的塔克拉還是令弟在李無鋒心中似乎都更適合坐這一個位置,不知道大酋長是否清楚這一點?”
灰衣人的話語簡短精悍,卻是句句指心,臉色陰晴不定的虯鬚漢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對方的話語。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對方所說的這些問題,正是因為這幾方面的原因才讓他一直下不了決心,否則他早就把對方送給李無鋒作順水人情了。
“特使先生,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半晌,虯鬚漢子才陰沉沉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知道我自己因為什麼原因人頭落地,但我在為大酋長擔心,你知不知道你的人頭又會在什麼時候落地呢?”一聲輕笑,灰衣使者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說話語氣也變得虛無飄渺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給本人一個交待,回去的就只能是你的屍首了。”虯鬚漢子終於怒了,他還讓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放肆的話語,而且還是在自己大帳內當著自己的面說出。
“呵呵,其實大酋長心中比我更清楚,為什麼非要我替大酋長說出來呢?你們柏因人在北方已經生活了幾百年,歷朝歷代,你們和我們打得怨怨不解,不就是為了北方你們所謂的祖地麼?現在宰相大人已經明確表態願意有條件的奉還,你們還想奢求什麼?大酋長,古語說得好,可口的大餐往往是虛幻的,能夠吃飽肚子的才是生活的本原,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李無鋒的許諾也許是美好的,不過大酋長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卡曼帝國真正亡國了,那你們柏因人的存在還有多大價值?李無鋒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們百般援助,要什麼給什麼嗎?還會容忍你們遊離於他的掌握之外互不相干?”
“清醒一些吧,我們並不要求你們於李無鋒交惡,你們甚至還可以借用這個機會多榨取西疆人一樣錢財和援助,但是這一切必須以我們卡曼帝國的存在為基礎,否則一旦喪失了帝國這個屏障,拿唐河人的話來說,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想大酋長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也許柏因人這個民族對於李無鋒來說是有用的,但作為一個民族的頭人對他來說就未必有用了,西域諸國的國主,莫特人和圖布人的首領,不就是現實的例子麼?李無鋒需要的是俯首帖耳的奴才,而不是把酒言歡平等相處的朋友和盟友!無數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既像是勸說又像是告誡,灰衣來使的話語中充滿了悲天憫人的味道,這讓虯鬚漢子心中極不是滋味,但他不能不承認對方的話語中的確有一定道理,尤其是拿一句李無鋒需要的是奴才而不是盟友那一句話深深打動了他,無論如何,他不想成為一個仰人鼻息的奴才,哪怕是再高階的奴才。
戈麥斯感覺這一段時間自己幾乎要瀕於崩潰了,這些時日白天要應對貴族們的責難和質問,而晚上卻要加班加點的籌劃軍費和後勤物資,每天睡眠不足五個小時,實在是難以承受,現在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了。普爾人終於同意了自己的請求,同意出兵二十萬南下,雖然帝國也付出了很大代價,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