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樓雖高卻也不是高不可攀,至於陶老前輩,雖說仙蹤渺渺,但聽說他每年清明時節必去岳陽雲夢澤一行,追憶其師尊,若是能遇上,定能一飽耳福。”
安琪兒海藍明眸中水霧咋隱咋現,彎而長的睫毛宛如羽扇,忽閃不停,豐滿的雙唇細膩殷紅,司徒玉棠看在眼裡,酸在心裡。這等天下尤物,若是傾心相戀,別說無鋒,縱然換了自己是男人只怕也是寧死不肯鬆手,何況自己未婚夫那種風流浪蕩子?
司徒玉棠今日是有心要與這位傳言中比自己還先與無鋒訂婚的帝都三花之一會上一會。久聞帝都上流社會都傳言“冰凍玫瑰,傲霜牡丹,芬芳鬱金香”,前兩句不用說是指宮紫玫和十三姐,兩女都是以孤傲冷豔著稱,而這“芬芳鬱金香”便是指休伊家族的安琪兒,安琪兒性格卻有別於前兩女,素來大方爽朗,平易近人,在帝都上流社會頗得人望。自己雖然出身皇家,但一來早些時候自己尚未成年,鮮有出席這種上流社交活動,而一成年便訂婚去往西北,回帝都也是來去匆匆,沒想到自己身為皇室公主,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夫不說,而且傳言還居然說自己訂婚在後,原本像安妮公主這等女人即便是與未婚夫訂婚也並不放在司徒玉棠眼裡,而這安琪兒在西北的名聲和影響力似乎絲毫不在自己這位正牌的帝國公主之下,這如何不讓司徒玉棠又驚又氣。
只是今日一見仔細品嚐間,才發現對方能夠把自己未婚夫迷得神魂顛倒果然非比尋常庸俗脂粉,雖然司徒玉棠自信滿滿,但面對安琪兒表現出來的那份泰然閒適,她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自愧弗如的感覺。
不過有這種感覺的並非她一人,對面一臉愉悅神情的安琪兒其實心中一樣沒底。皇室血脈的高貴不能說明什麼,但對方的天生麗質,與生俱來的雍容自若,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時尚,都讓安琪兒心中暗自感到氣餒,自己的刻意打扮似乎與對方的閒適隨意也只能打一個平手,這樣的結果對於素來自負的安琪兒無疑是一個打擊,但她知道此時自己絕對不能流露出絲毫心虛沮喪,唯有打起精神沉著應戰。
“姐姐說得是,只是眼下時局艱險,烽火漫天,小妹縱是有意,只怕也無緣一去埃”司徒玉棠是大軸子裡套小軸子――畫(話)裡有話(畫),聽得安琪兒暗自冷笑,“妹子重任在身,李無鋒大人已封秦王,鎮守西疆一方,自是不易分身,總須待得天下清平之時,自有機會一見。”
眼珠一轉,司徒玉棠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姐姐此話甚是,無鋒眼下領地寬廣,領地內民族複雜,北方有卡曼強敵大兵壓境,南方有馬其汗惡鄰虎視眈眈,她得主要精力都用在軍務上,而領地政務雖然有政府官員應對處置,但有些事務卻是需要領主本人親自接待處理,但無鋒經常外出,許多事情卻又拖延不得,所以很多時候小妹也只得越俎代庖了。”
多半炫耀小半埋怨的話語一入安琪兒耳中,饒是安琪兒心中已經心理準備,但這種涉及自身一輩子地位身份的事情上還是禁不住讓安琪兒心中發酸,臉色也是控制不住的微微一變,這落在有意觀察的司徒玉棠眼中卻是暗自得意,略施小計便逗得對方初露端倪,看她還能穩得了多久。
定了定神的安琪兒馬上就反應過來對方的意圖,雖說自己與無鋒訂婚一事在帝都上流社會中並非什麼極其隱秘的事情,但安琪兒卻遵守和無鋒達成的協定,暫時不向外界公開宣佈自己和愛郎的婚約,避免引發皇室的不滿以及無鋒敵對勢力可能對自己的不利行為,畢竟帝都還不是無鋒勢力所能完全控制的地方,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