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卻是使出百般花樣夠勾引咱們。”
“嗯,不過這一招雖然簡單,但卻相當實用啊,如果是夜間我們前去襲擊,他們兩面包抄夾擊,只怕我們會落得個全軍覆沒的。”凌天放笑道,“計謀不在複雜,關鍵是有針對性,誰會想到貝桑花這麼大一個心思來玩這一招,按理說他的替身大概都在三百里外回巴羅納城的路上了。”
“那天放你覺得咱們該如何應對?”無鋒點點頭道。
“嗯,兩個方案。第一方案,是置之不理,命令南線四個師團加快進度,目標是佔領烏蘭集,我估計貝桑頂多兩三天內就穩不住了,自然會撤軍,我們可以趁勢追殺,這是一條最穩妥的辦法,缺點是太過保守,貝桑可能會命令他的幾萬主力逃跑,剩下臨時組建起來的軍隊能跑則跑,不能跑的就地化整為零,甚至脫下盔甲變回牧民,對他們徵東部實力損傷不大,他們可以捲土重來,隨時可以將這些人武裝起來。”凌天放侃侃而談。
“那第二個方案呢?”
“第二方案,將計就計,派重灌騎兵突襲主營,引敵人伏兵出動,然後我們的主力從兩面反包圍夾擊,一戰定乾坤。缺點是,可能要付出相當代價,而且也有一定風險。”凌天放對第二方案也比較慎重。
“嗯,敵人若是故伎重施,用火計對付咱們,咱們的突擊部隊就會遭殃了。”無鋒也同意這個看法。
“那倒沒太大關係,我們現在既然清楚這個情況,可以讓突擊騎兵衝擊主營時,主動發射火箭引發大火,自己注意隊形和位置就可以了,如果選擇夜間行動,這個方案成功率可以提高一些,畢竟夜間重灌騎兵衝擊,可以有效麻痺敵人,羅卑人也不好判斷,只能憑藉臨時的感覺來判斷了。”凌天放補充道。
“那你的意見是用哪個方案?”
“我傾向於第二方案,雖然有一定風險,但此次我們西征直到目前都還沒有取得戰果,這樣回去恐怕對大人您的聲威有損,如果這一戰打下來我們勝了,即使付出一定代價也是值得的,至少解決了羅卑人這個後患,對西北民眾也有一個滿意的交代。”
凌天放想得很遠,甚至從政治的角度來考慮,讓無鋒有些感觸,政治決定軍事,但有些時候往往難以作出最佳選擇,自己在西北的聲威不容有損,至少從表面上不能破壞在廣大民眾中的形象,這不僅僅是從自己個人聲望或地位來考慮,而且亦是代表了以自己為首的一大群人的利益,包括官員、軍人以及親附自己的商人士紳。
好在這一次戰役還給了自己選擇的機會,也許下一次就再沒有機會選擇,一寸機會一丈血,教訓都是用鮮血換回來的,無鋒心中默默道。
看見主帥半晌沒有答話,凌天放知道主帥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看法,沉聲道:“那屬下就不打擾大人了,不過屬下也要提醒大人,羅卑人也可能趁我們突襲,對我們主營實施同樣的手段,這不得不防,貝桑的伎倆素來周密,請大人注意。不知道大人定在何時發動?”
“就今晚吧,你提醒的很有道理,貝桑很有可能用兩手準備,你不提醒我,只怕還會出大問題。”無鋒有些疲倦的幽幽道,“早了早心安,該來的始終要來。”
龐大的軍營內幾乎沒有什麼聲音,疲勞一天計程車兵們都該入眠了,雖然這幾天都沒有大的戰事,但在草原上的小股部隊的交鋒依然不可避免,這種小股部隊的交鋒甚至比大部隊作戰更為激烈殘酷,往往是以一方的全軍覆沒的結果收尾,無論是羅卑騎兵還是西北輕騎,似乎他們腦子中都沒有投降這個詞語,也許覺得在戰場上戰死才是一名戰士的榮譽歸宿。
幾盞燈籠和火把依然沿著大營周圍高懸於哨樓上,遊牧民族也在與農耕民族的多年作戰中學會了安營紮寨使用柵欄和壕溝來防範敵人劫營,雖然他們寨牆和壕溝修築得要比那些農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