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他也不好發作。只是有些僵硬的解釋道:“行文呀!是這樣的。上春晚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交納版權是一個規定。就像學校的校規一樣,是規矩,規矩是必須遵守的!你是個好孩子,應該能理解這一點的!”
“那麼,伯伯。規矩是誰制定的?沒有道理的規定,為什麼一定要去遵守呢!”周行文再度說道。他甚至有些衝動的想說,如果真要收納版權的話,他寧可不上那個春晚。不過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八歲小孩。不可能說出如此沒有理性的話。
“好了!行文,不要說了!你一個小孩子,知道的還不少呢!”
宋祖瑛看到李主任的臉色已經變得想當難看,就對周行文喝止道。
老師的話對周行文來說還是非常管用的,他當即就閉上嘴巴。宋祖瑛看到乖巧的周行文,心中剛剛升起的怒氣也立時煙消雲散了。她轉過頭去,對李主任歉意一笑道:“行文還是個孩子,您別和他較真兒!您放心,春晚排練的時候,我一定把他帶到您面前。這樣的好事,他不參加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李主任微微一額首,這位即將邁入遲暮的人事實上並非是一保守思想的官僚,只不過因為長久以來的習慣,難以接受周行文離經叛道的思想。他對嚴永禪輕輕打了聲招呼,隨後離開了宴會。
“好小子,竟然敢頂撞老李!有前途!”
嚴永禪對於那位李主任,可說是天生的敬畏,他剛出生的時候,那位李主任也像他這樣,是京城頂尖的**。當時正值動亂,他所經歷的事情,以及身處的環境。可比嚴永禪要殘酷多了!而能再那樣的環境中生長的人,肯定有其不凡的一面。
“老李?李伯伯是叫老李嗎?下次我問問他!”
周行文呵呵一笑,隨口就頂了一句!
嚴永禪好懸沒背過氣去,老李只不過是他背後的稱呼,那裡敢當面讓李主任知道。他狠狠的瞪了周行文一眼,卻是靈光一閃,對周行文神秘地問道:“你是不是既想上春晚,又不想讓他們拿走你的版權?”
“有這樣的好事嗎?”
周行文被嚴永禪說中心事,也不慌張。目前來說,他對這人還是比較對眼的。至少他不像前世的某些紅三紅四那樣囂張。而在對人處事方面,更傾向於周行文欣賞的方向。
“當然,沒有!不過李主任既然已經在我這裡鬆了口,那麼等於是給了一條路。因為版權是央視和我們公司共享的。也就是說,以後你想唱歌的話,只要經過我們公司同意就可以了。這相當於繞過央視的圈子,你說這個想法怎麼樣?”
嚴永禪嘿嘿笑著,生於體制內,他對於這類的小空子有天生的敏捷嗅覺。
“這個想法倒是蠻不錯的。不過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周行文眼睛一亮,不過隨後翻了翻白眼兒道:“你和央視有什麼區別嗎?還不都是想要哪首歌的版權!”
“當然有區別!你可是宋小姐的徒弟!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嚴永禪理所應當的說道。這句話卻同時傳入宋祖瑛的耳朵裡,她俏臉微紅,不禁白了他一眼,拉著周行文轉身就走。
“行文呀!你還小,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這些事情讓老師幫你處理吧。聽說你明天要參加一個重要的考試,今天要早些休息呢!”
就這樣,具體的後續流程似乎被宋祖瑛全權接管了過去。周行文自然相信自己的這位老師,而且他也覺得,憑著嚴永禪對這位老師的痴迷,估計他不會吃虧,反而會佔一些便宜,至於最終的結果到底如何,他已經不去關心了。對於周行文來說,那天晚上的生日宴會給他帶來了許多許多,為他開啟了一扇很大的門,為他擦亮了眼睛,讓他能夠看得很遠很深!
次日,宋祖瑛親自把他送回招待所,並沒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