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同學開始有意識的向自己將要選擇的方向努力。肖冰或許就是其中的典型,她已經完全放棄了理科。肖冰的偏科是很嚴重的,在新開學的這一個星期,周行文對肖冰的學習成績有了一個很全面得認識:幾門功課中,恐怕只有語文能拿出來見人,其他的學科基本上徘徊於及格線左右。甚至一個不留神,就是五十分以下的危險。如果僅僅這樣也就罷了,更讓周行文頭疼的是,這位大姐基本不是學習的料子,對於數理化基本沒有概念。不過幸好頭腦還算靈活,能夠死記硬背起一些文科的科目。這麼說起來,這位美女果然是文科的材料。
在星期五下午,機緣巧合之下,肖冰看到周行文所寫的一些稿子,有些納悶的對他問道:“新概念作文大賽是什麼意思?我們學校最近要舉行作為比賽嗎?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對作文很感興趣嗎?”
周行文並沒有隱瞞這些東西的打算。而且即使他大聲聲張自己要舉行作文大賽,恐怕也沒人理他。看到肖冰的反應,他心中一動,笑mimi的問道。
“你這傢伙有什麼壞主意嗎?”
肖冰看著周行文的笑容,覺得心裡毛毛的。
“一個作文比賽而已,你愛參加不參加估計過兩天咱們學校也會接到比賽通知的。”
周行文心裡還是有些愕然的,肖冰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思卻玲瓏,竟然能聽出他話中的一些言外之意。不過對付姑娘,周行文自然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心思,一個的激將法就可以了。
果然,肖冰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聲問道:“什麼作文比賽?你先說說。我可以參加嗎?”
“當然不可以”
周行文堅定的搖了搖頭:“你作文水平那麼差,還參加什麼比賽還是先培訓培訓吧”
“什麼?”
肖冰立刻柳眉倒豎,她叉起腰道:“你說我數學差我也認了我的作文幾乎每次都是滿分那還差得了憑什麼我不可以”
周行文心知火候已經醞釀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你說你作文寫的好,讓我說的話,卻也不過如此而已。敘事文就是攙扶老奶奶過馬路,要不就是給家裡做家務。說明文就具盒裡有多少筆。稍微深刻一些的是議論文,不過往往抓不住議論的中心,最終都會變成某某社會好,思想品德多麼高尚多麼崇高等等。肖冰,你寫的作文,就是這些嗎?你覺得這些文章除來了改卷老師之外,還有人看嗎?”
肖冰直愣愣的盯著周行文,彷彿不認識他一般。從高中開學至今,她已經和周行文相處了好幾個月的時光。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周行文是一個學習上的天才,體育上的人才等等等等,她從未看低過這個男孩,甚至對他還有一層朦朧的好感。但直到聽到這一席另類的話從周行文口中說出,肖冰才感覺到自己離對方竟然如此遙遠。這些話聽起來很簡單,但即使是老師也說不出他這樣的道理。就好像牛頓看到蘋果落地一樣,在牛頓之前,有誰會思考蘋果為什麼落地嗎?而在周行文之前,確實沒有人會“無聊”的想這些約定俗成的教育方式。
“這真是一個很令類的說法周行文,如果不那樣寫的話,我該如何去寫作文呢?”
周行文看著呆滯的姑娘,突然有些不忍心,不過任何事情想要去做的話都需要一個艱難的努力過程。他希望肖冰能夠適應他的另類,因為如此,他可以為肖冰架設一條通向雲彩之上的通天之橋。
“真理往往是在少數人手裡,而少數人必須服從多數人,到頭來真理還是在多數人手裡,人云亦云就是這樣堆積起來的。第一個人說一番話,被第二個人聽見,和他一起說,此時第三個人反對,而第四個人一看,一邊有兩個人而一邊只有一個人,便跟著那兩個人一起說。可見人多口雜的那一方不一定都有自己的想法,許多是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