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在鼓裡的可憐人。
徐老太太道:“其實無論鳳儀還是不為,他們都不是那麼容易被矇蔽之人,你以為他們當真相信自己的兒子會突然變得聰明?”
胡小天沉默了下去,徐老太太這句話切中了要點,別的不說。單單是胡不為就從未相信過自己是他的兒子,否則又怎會做出如此冷漠的事情?
徐老太太道:“鳳儀因為兒子的事情早已心灰意冷,她對你的關愛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你以為她的死於你無關?明明知道自己兒子的身軀被另外一個意識所佔據,卻要欺騙自己,去善待一個親手扼殺親生兒子性命的小子,對她來說難道不是一種殘忍的煎熬?”
胡小天內心劇震,他咬了咬嘴唇,死死盯住徐老太太,這位鶴髮童顏的老太太早已洞悉了一切,不!應該說自己的出現根本沒有瞞過任何人,從頭到尾只是自己自以為騙過了其他人罷了。
徐老太太輕聲嘆了口氣道:“人世就是一盤棋,你我曾經都誤以為自己是這場棋局的操盤者,可到了最後方才發現,原來我們也只不過是被人操控的棋子罷了。胡小天,若是我沒有猜錯,你的醫術來自於鬼醫符劇!�
胡小天繼續沉默以對,這一點徐老太太猜錯了,她縱然多智近妖,可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來自於何方。
徐老太太有些疲倦了,拿了一個軟墊,靠在身下,側躺著向胡小天道:“我的身體越發虛弱了,大限之日已不久遠,今日前來,並非是為了恭賀你的新婚大喜,而是有些話不得不說,不能不說。”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你搬過來,咱們好好聊聊。”
胡小天這才將椅子搬到床邊。
徐老太太伸出手去,胡小天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讓她握住了自己的手,徐老太太的手掌一如少女般溫軟滑膩,根本不像是一個七旬老人的手掌。
徐老太太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是也不是?”她所指得是胡小天醫術從何人那裡學來。
胡小天道:“你剛才不是說我親手害死了你的外孫?”
徐老太太盯住胡小天的雙目,低聲道:“難道你就是鬼醫符劊俊彼�婕從忠×艘⊥返潰骸澳悴皇牽�憔�皇牽 �
胡小天道:“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種魔**?”
徐老太太道:“種魔**只有女人才能修煉,你?”她搖了搖頭道:“我實在想不透你到底是如何來到這個世上。”
胡小天已經斷定徐老太太的身份必然非同尋常,只不過這老太太究竟是那幫天外來客的後裔,還是鬼醫符劦耐�啵�餼筒緩盟盜耍�還�雍�晃�敕繳璺ㄒ�玫僥搶渡�飯搶純矗�燉鹹��Ω煤吞烀�叩墓叵蹈��芮幸恍��
胡小天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天命者?”
徐老太太皺了皺眉頭,她低聲道:“看來你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胡小天從腰間取出了那柄光劍,擰動劍柄,淡藍色的光刃倏然出現。
徐老太太輕聲道:“我觀察你已有很長的時間,你的醫術,你的做派,甚至你寫下的對聯和詩句,你的每一幅畫作,我已經可以斷定你來自何處。”
胡小天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多,雖然在多數人的眼中,自己的這些才能都是神乎其技,匪夷所思,可是若是在一個瞭解地球歷史和文化的人看來,自己只是一個高明的剽竊者。徐老太太這樣說,豈不是證明她和鬼醫符勔謊��伎贍芾醋院妥約和�桓齙胤劍�
胡小天將光劍旋滅,重新收起,輕聲道:“你是越空計劃的成員?”
徐老太太的目光平淡依舊,靜靜望著胡小天道:“我一直期待著這一天,希望有一天會有人來尋找我們,等了就快半個世紀,總算有人來了,可是……我卻已經老得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