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朵也只是唇角帶著優雅的微笑;而她——
笑得很燦爛、很亮眼、很像……綻放的太陽花。
他看著,久久收不回眼。
這是他第一次,近乎貪戀地瞧著一個女人。
“你不是說這臺車是新買的嗎?既然是新車,為什麼說壞就壞?”
大街上,一名打扮入時的女子,纖指猛戳著一臉莫可奈何的男人,嬌聲抱怨!
“什麼新車嘛!我看是騙人的吧,你該不會是買二手車來充場面吧。”
“才不是!”那儼然是車主的男人慌了。“這輛車真的是才剛買的,絕對是新車,誰知道說故障就故障,回頭我去代那個賣車的——”
“別騙我了!二手車就是二手車,我——”
同行的第三個人看不過去,終於挺身而出。“田蜜,小吳也不是故意的,新車故障,他比誰都著急,你何必這麼說呢。”
“如果不是他裝凱,我們也不會耗在這裡丟人,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呂若玲覺得好笑。“田蜜,我們還在臺北市區,而且還是熱鬧的東區,大不了搭公車或坐計程車去,只是對小吳有點抱歉。小吳,謝謝你好心載我們赴會,可是再不去的話,怕趕不及餐會,所以——”
“可是,我已經跟他們說會坐賓士車過去,這樣子很丟人欸!”田蜜跺腳。“我不管!小吳,你一定要用賓士車載我們去會場!”
呂若玲開始後悔,為何要答應陪她參加這場名為交誼、實為相親的餐會,難怪行前同事何芳芳會祝她好運,原來是有過慘痛經驗。
暗戀田蜜的小吳陪著笑臉直道歉,“對不起,我已經打電話叫拖車,可能是塞車……”
“塞什麼車!我的餐會、我的面子……天啊,我怎麼會相信你這個大草包?”田蜜後悔死了。
“田蜜,小吳也是好心載我們,你怎麼能這樣說?”
“我這樣說有錯嗎?沒那本事就別開這種車!我——”
“呂、呂小姐……”
正要開口的呂若玲,被囁嚅的說話聲引開注意力,螓首左偏。“聶?”
前幾天替她擋上犬咬,後來才知道他就是讓自家中古家電毋需汰換的大功臣,更進一步地,經由他,她才發現昔日大學同窗黎忘恩也住附近。
奇妙的巧遇和緣分使然,讓她和他雖然不熟,但也不至於陌生。“你怎麼在這裡?”
“我接工作,修、修東西。”他羞澀說道,看見停在路旁的賓士。“有麻煩?”
“是啊,我同事的車拋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苦笑,不想再插嘴介入田蜜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可以試試看。”
“你會修車?”她一臉驚奇。
“試試看。”他說得很保守,移步到車前。
“喂,你是誰啊?知不知道這車多少錢啊?不是你能砸的!”小吳被譏得一肚子火,又不好在心儀的女人面前發作,聶驫正好成了出氣筒。
“就是說嘛!走開啦!你這樣子能幫什麼忙。”嘖。“若玲,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面對一身褪色襯衫和牛仔褲打扮的聶驫,田蜜的表情只有“鄙夷”二字可形容。
“你口中的『這種人』是我朋友,有意見嗎?”厭在心裡的火再也悶不住,吳若玲逕自開啟車門,拿出自己的皮包。“今天晚上的餐會你自己去吧,本小姐不奉陪。”
“這怎麼可以?!你、你已經答應我了,當心食言而肥!”
“就憑你對我朋友的惡劣態度,肥十公斤我也願意!聶,我們走。”
“但那車——”聶驫戀戀不捨地望著那賓士車。
“別管了,對這種人太好只會被反咬一口。你是要回去吧?走,我請你到我家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