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心裡一失落,不管你武功再高,也難逃失敗的命運。
所以,壓底箱的殺招是越多越好,最少我這一擊不中,還有一擊,心裡上不會產生失落感。
陳艾陽正在為王超細心的講解他這“飛馬踏燕”殺招的奧妙。
“你看這匹馬踏著燕子,雙雙都騰空而起。在這一剎那,馬也是燕,燕也是馬。馬借燕子的勢,能騰空飛起變化。馬一飛,它就是龍!”
陳艾陽拿手腳比劃了兩下,就覺得胸悶氣短,氣息浮躁,連忙停了下來。
“陳師傅,你休息一下再比劃吧。”王超連忙道,心中卻想著陳艾陽剛才手足並用的比劃。
馬形裡面本來就蘊含有龍形,龍形一式,包含萬靈。幾乎歸納了所有動物地殺招在內,任何練拳的人,到最後,對龍形的領悟都是不同的。從而形成了不同的動作和拳意。
“不要緊,我只是呼吸受阻。”陳艾陽摸了摸這個仿製的青銅器,雖然是贗品,但卻依舊用了高超的手藝,對力道精確的把握,才能製作而成。
“這一式最重要的地方,就是把握自身重心的平衡,在剎那間,以馬形騰空,踢出燕形,馬中藏燕,燕上托馬,你看這個青銅雕塑,馬在騰起的一剎那,所有的力量都隨蹄揚起,只留最後一點。這一點重心,很微弱,很小,踏著燕子都能飛起來,但是這一點重心卻又很重要,沒有這一點,它就騰空不起來。”
陳艾陽深沉的呼吸了兩口,和王超並肩走出屋子。
這是陳艾陽自己在新加坡的房產,一棟平房,前後都是院子,院子裡面栽滿了大樹,一株株有規律地生長著,龐大的樹冠彷彿一把把撐起地綠色大傘,完全遮住了熱帶的陽光。
陳艾陽解釋著,以銳利地眼光,用自己為參造物,一一解說出王超打法地不足之處。
“比武雖然講究一擊必殺,快速絕倫,不拖延。但是凡事總有例外的,旗鼓相當的高手,或者是熟悉招式打法的同門,也常常很久都分不出勝負來。你的虎形,猛烈一撲,然後鷹爪擒拿,撕扯,都是一瞬間,不利久戰,而猴形重身法,跳躍躲閃,遇到同樣身形靈活的高手,一些殺招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容易被對方所乘。而你的蛇形,講究的以鑽勁,尋隙而入,然後撕咬化龍。鑽勁,畢竟裡面蘊含的巧勁,對敵起來,氣勢不足。很容易被對方蓋壓過去。你說是不是?”
王超想起和張威的比武,也就是拿蛇形對敵,結果開始,在氣勢上的確不能一往無前,壓制住人。蛇形雖然毒,但卻先天屬陰柔,不能打出宏大的氣勢來。
“那天比武,如果張威氣勢再足一點,死死壓著我打,那麼我的蛇形很可能轉化不了龍形。一直被打壓到死,的確,蛇形鑽勁,陰狠巧至有餘,但剛勁不足。”
陳艾陽見王超點頭,隨後又道:“虎鷹雖猛。但不能持久,猴形輕靈,蛇形陰毒,使這兩拳。氣勢不能到達頂點。不過你的馬形炮拳,一動起來,連番開火,手腳並用。力量剛猛,氣息綿長,打得人家踹不過氣來,既有虎鷹的猛。又能持久。已經是兩者兼得了。但是馬形炮拳,雖然有衝撞轟炸之力,卻無法達到攻擊的頂點,遇到高手。能勉強抵擋的,你能佔上風,但是斃不了他的命。這樣下去,就夜長夢多。佔上風是一回事,斃命又是一回事。”
“這飛馬踏燕,就是在馬形炮一路轟炸到頂點的時候,剎那轉換勁力,調整重心,再度攀升氣勢,騰空連番踢殺。一擊斃命。”
陳艾陽說著,深沉的呼吸兩口。向前走了兩步。身體隨著自己的呼吸,一起一伏。
突然。陳艾陽手腳一動。腳如馬蹄一踏一翻,雙手一高一低。每出一拳,都晃動脊椎,側身子,把全身的重量都似乎加到拳頭上。
他也學王超打起了馬形炮!一拳一拳,一步一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