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你敢!”
小太監沒說話,腳卻後移了半步,似在驗證自己的決心,就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中衛茉忽然輕快地笑了,笑得薄湛和小太監都微微一愣。
“不錯,我教你的擒拿手還沒忘。”
小太監猛然劇震,盯著衛茉的臉半天說不出話來,薄湛的臉色也變了幾變,逐漸意識到衛茉說的是誰,可就在場面僵滯之時,巡邏的禁衛軍發現了這裡的異常,舉著□□就跑過來了。
“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衛茉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偏過頭對小太監說:“軒兒,快放開我!”
小太監聽到這個名字彷彿被人扎中了死穴一般,愈發僵硬得無法移動,衛茉差點被他掐得斷了氣,眼看著禁衛軍越來越近,薄湛果斷閃上前捏住小太監的肩胛骨,略一使勁,他痛得立刻撒了手,衛茉也隨之回到薄湛的懷抱中。
靴聲停在了三人跟前,好死不死,來的正是禁衛軍統領楊曉希。
“侯爺,敢問發生何事?”
薄湛攬著衛茉轉過身來,不著痕跡地擋住了小太監的身形,淡淡道:“沒事,本侯與夫人漫步到此不小心踩中了滑石,差點跌入湖中,幸好這個太監衝出來擋了一下,虛驚一場。”
“原來如此,二位沒摔到哪兒吧?天黑路滑,湖邊尤甚,還是多加小心些。”
“沒事,楊統領有心了。”
楊曉希點了點頭,探究的目光卻止不住地掃過來,最後落在小太監身上,“你是哪個宮的人?怎麼如此面生?”
小太監從兩人身後走出來,遲緩地曲膝跪在地上,禮行得標準,卻半天沒有聲音,楊曉希頓時產生了疑問,而衛茉心中的不安也達到頂點。
現在已經不是胡謅就能解決的事了,楊曉希身為禁衛軍統領,常年在宮內各處行走,哪個宮的人他不認識?一個沒說好立刻就會被他識破,到時候就麻煩了。
衛茉悄悄地看了眼周圍,心想此刻或許唯有真的鬧出一番動靜才能解救他了,正想裝作沒站穩滑入湖中,耳邊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本王宮裡的人,楊統領覺得陌生也不出奇。”
雲懷踱著方步從薄翳中走出來,一臉輕淺的笑意,氣氛卻陡然冷凝,楊曉希更是感覺跌進了冰窖之中,盔甲唰地摩擦出響聲,人已單膝跪地。
“參見王爺,王爺萬安。”
他不得不警醒,雲懷這話看似在自嘲,其深意是說他久不在宮中這些侍衛都敢怠慢了,連他的宮人也敢詰問,楊曉希要甩脫這個包袱,當然愈發顯得恭敬。
“免禮。”雲懷淡然地揮了揮手,眸光掠過在場眾人,又回到了楊曉希身上,“楊統領接著問吧,問完了本王還有些事要跟侯爺談。”
楊曉希哪還敢問?立刻伏低了身子道:“臣一時眼拙,望王爺恕罪,更不敢打擾王爺與侯爺談正事,這便告退了。”
說罷,他略微抬手,身後的一列禁衛軍齊刷刷地邁開步子走了,他衝雲懷和薄湛行過禮後也隨之離開,湖畔的林蔭道上又恢復了寧靜。
“這鬧的又是哪一齣?”
雲懷話是衝薄湛問的,眼睛卻緊盯著小太監,還未看得分明,衛茉一個箭步跨過來擋住了他,臉上頭一次顯出防備之色。
“王爺今兒個帶侍衛進宮了麼?”
“問這個做什麼?”
衛茉端視著他,手伸到後方抓住了小太監的胳膊,宛如護雛一般,然後在雲懷訝異的眼光中緩緩吐出一句話:“借套普通衣裳,我要帶他出宮。”
宮中守備森嚴,進出之人都要經過嚴格登記,多一個少一個都不行,薄湛和衛茉進來的時候沒帶僕人,出去自然也不能多帶,要想把人弄出去只有藉助於雲懷,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