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萬貴妃端起琉璃盞呷了一口金瑰酒,盯了一眼張嫿,說道:“太后,剛剛有人向皇上告發,當初是太子妃指使杜芊羽推蘇媚下水滑胎,杜芊羽死後,她噩夢不斷,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決定將此事公諸於眾,只求主兇得到應有的懲罰。”
張嫿心下冷笑,杜芊羽已死,也虧她們想得出來這招死無對證。
蘇媚傷心欲絕地哭道:“太子妃,嬪妾那可憐的孩子即便出生,也不過是個庶子,對您沒有任何的威脅,為何您要下這般的狠手?”
“白菱的供狀上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你因服用了民間的求子偏方導致滑胎,怕遭到太后和殿下的責罰,你故意自己落水嫁禍給杜芊羽,一來除去一個強敵,二來又可以替你背黑鍋。”張嫿平靜地說道。
“白菱之所以這般汙衊嬪妾,難道不是太子妃授意嗎?”蘇媚滿臉悲憤地望著她,哭泣道,“秦太醫每日都到鳴鸞軒替嬪妾把平安脈,胎兒若有什麼問題,他必定會稟告太后。嬪妾又怎麼可能滑胎後再去設局嫁禍他人呢?太子妃您就算想要脫罪,也該想個好點的藉口。”
萬貴妃輕撫著琉璃杯上的栩栩如生的鳳凰,慢悠悠地道:“太后,太子妃口口聲聲說蘇媚滑胎嫁禍杜芊羽,不如傳那幾個證人進殿與她一一對質,您意下如何?”
太后看了一眼張嫿,淡淡地道:“好。”
過了片刻,汪直領著白菱進殿,白菱衣衫破爛,遍體鱗傷,似受了很大的驚嚇,雙目空洞,不住地喃喃叫道:“別打我!別打我!。。。。。。”
蘇選侍流淚道:“白菱,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白菱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終於想起她是誰,撲到她跟前,放聲大哭道:“選侍,奴婢對不起您。他們夾奴婢的手指,用鞭子打奴婢,還奴婢滾釘板,奴婢實在受不了了。”
蘇選侍哽咽道:“我不怪你。都是我連累了你。”
“那些罪狀都是他們事先寫好,再逼奴婢簽字畫押,奴婢若不從,他們就用那種長滿倒刺的鞭子抽奴婢。”白菱扯破袖子,給她看手臂上鞭痕,哭喊道,“選侍,您看。”
蘇選侍驚呆了,淚如雨下:“太可怕了!”
萬貴妃搖頭嘆道:“皇上,您看白菱身上傷痕累累,分明就是屈打成招,那些罪狀哪能相信。”
皇帝頷首道:“愛妃言之有理。”
張嫿臉色平靜如水,緩緩地說道:“父皇,即便是刑部,有時候為了取口供也會對犯人動刑,秦宮正掌管宮正司多年,向來公正嚴明,絕不可能逼犯人在一份假的供狀上簽字畫押,臣媳也沒有授意過白菱誣衊蘇氏。所有的罪狀都是白菱受刑後如實招出。”
太后點點頭:“秦宮正上任以來,還未出過一件冤案。哀家也不信她會濫用私刑,屈打成招。”
“奴婢再也不要回宮正司,再也不要被她們折磨。選侍,您務必當心太子妃。奴婢先走一步。”話音剛落,白菱嘴裡湧出泉水般的鮮血,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在地上。
梁芳立即上前探了探她鼻息,躬身稟道:“皇上,她已經咬舌自盡了。”
蘇選侍掩面傷心地哭道:“白菱!”
張嫿心下冷笑,又來一個死無對證!
☆、216 處置
萬貴妃讚道:“也算是個忠僕。”頓了頓,接著道,“傳下一個證人。”
幾名太監上前將白菱拖出去,須臾,一名圓臉的宮女怯怯地走進殿,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磕頭道:“奴婢參見皇上,太后,貴妃娘娘,太子妃。”
茵兒?杜芊羽的心腹婢女?張嫿唇角彎了彎,這個證人果然夠份量!
“你叫什麼名字?”太后冷聲問道。
“回太后的話,奴婢叫茵兒,以前在杜